模样,应该是饿坏了才这么不懂规矩。
纤漠不是不懂事的人,吃完饭菜,收拾完碗筷,只对两人老人甜甜的说了一句“给我半个时辰,还两位老人家一桌美食。”
纤漠说到做到,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半个时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出来的时候,美味一盘接着一盘。饭菜的香味浓郁得彻底,许是惭洛这般吃尽宫廷美食的人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老两口乐呵着,看着桌上用平常材料做出的东西,拿起筷子便冲杀起来。惭洛扫了一眼,低吼一声“该死。”刚刚吃过的他,又拿起了筷子。
月光盈盈,纤漠的笑又充溢在脸上,在一个山村的小院,面前是惭洛一张俊美到无暇的脸,此刻的他笑得像一个孩子。心,有些隐隐的抽痛,纤漠想,这样无拘无束的举动,他这辈子,定是第一次吧。
这里离京城并不远,两位老人的儿子去了京城。朝廷最近在招武将,他们儿子从小在山里打猎,有些能耐,老两口琢磨着在山里呆一辈子也不是个好事,就让儿子去城里试试。这才走了五天,房间都还干净,老两口便让纤漠两人住下了。
山里的夜,很凉。
房间很简朴,只有一张床和两个残破的柜子。纤漠将床铺好了,拿着手中的被子有些发呆,眉头不禁拧了起来,被子上是一块一块的补丁,还泛着一抹抹陈旧的黄色。
“洛……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娘和我盖的便是这样的被子。”纤漠的声音不大,可是声音里的哽咽还是清晰。
惭洛从纤漠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伸手将那被子拿在手中,没有说话,只用温柔的吻从纤漠的脖颈到耳畔,一路的怜惜,让纤漠脸上的哀伤渐渐淡化。
纤漠以为,这种艰苦的环境,惭洛是睡不好的。可是,夜深的时候,纤漠偶然睁开眼,却发现搂着自己的惭洛正睡得香沉。很多年以后,纤漠才知道,那一次乡村的夜晚,是惭洛从八岁以后,唯一的一次安心入睡。
直到离开的时候,两个老人都还不相信惭洛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要不是换上他们儿子的衣服,惭洛身上的霸气和英挺都掩藏不住,和昨晚一身女装的他有着天壤之别,他们说什么也不信男人可以好看成这幅模样。
老两口心里惦记着儿子,写了一封信让纤漠帮忙带到城里,举手之劳,纤漠两人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将信收好,两人在两位老人殷切的目光下才离开了村口。
一想到老两口惊讶的模样,纤漠便忍不住泛起笑容,每每纤漠一笑,惭洛便一吻凑了上来,说是,这样的笑,是一种诱惑。
黄昏的时候,两人总算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城门前,赶着进城的人,步伐匆匆,掠过纤漠的身旁,连回头都来不及一瞬。
纤漠拉着惭洛的手,抬头望着高高的城楼,脸上的笑已经消逝,只剩下化不开的浓郁哀伤。
“洛……我不想回京城。”
纤漠的声音小到几不可闻,落进漫漫黄沙里,竟是踌躇。
惭洛顺着纤漠的视线望,城楼不高,可是却遮住了半面的夕阳。纤漠不想走进这道门,他又何尝想。
可是,躲得了这天下,躲得了身上的枷锁么?
两个人站在城门前,谁也没说话,只静静的任黄沙漫漫铺在脸上,带着干涩的触觉。
在城门关上前的一瞬,夕阳的余晖下,惭洛的唇温柔的印在纤漠的眉心上。
只可惜,那吻是短暂的,亦如这两天的幸福一般。
走进城门的时候,纤漠的手被包裹在惭洛的手中,两个人都没有回头。天边的金黄洒下,将两人的身影渐渐拉长,那身影,晃荡着交融,却都透出一抹浸入灵魂的孤单。
两人并没有急着回皇宫,而是去了城西的一个小巷,小巷里有个做雨伞的作坊,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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