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名贵的玩意。
可见她已经出离愤怒。
甘果说当时他很害怕,仿佛嗅到了风暴来临前的气息。
他多次目睹她可怕的神情,令他记忆尤深。
最终风暴没刮能起,当事人修养的功力,相当的深厚。
可这不等于没暗潮涌动,裂隙已经张开。
舞蹈老师眉梢间晃动的,正是甘果妈妈的影子。
我猜想那应该是搞艺术所具备的气质。
舞蹈老师与甘果妈妈确有神似之处,但还有一点着实地吸引人。
后来,我才知道用风情来形容。
我理解了甘果的心结。
在这个时期,甘果经历了复杂而动荡的心理历程。
这是我乌皮远不能理解和洞察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心智落后他远不止一两步。
如果仅是早恋的问题,以老甘的人脉关系,还足以扭转事态发展。
最终甘果被勒令退团。
他们虽然无疾而终,却跨越了马其顿防线。
事情的矛盾性,以我当时的智力难以理解。
还有一点,以我的看法,问题的根本在于他对舞蹈没兴趣。
烂泥扶不上墙。
教育工作者老甘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感冒的,就去做,不感冒的,可以不甩。
这一点,我很羡慕甘果。
我从没闹清楚自己对什么感冒,什么不感冒。
甘宁也保持了罕见的沉默。
后来,我意识到,她早已经洞察了这一切。
我不清楚,她当时是一种什么感受。
但她依然从容的样子,让我感到惊讶。
继而,心中萌生对她的敬佩。
她已经在生活中,学会了坚强。
我曾经对老甘兴趣浓厚。
这个知识分子戴副黑框眼镜,肤色白净。
脸上永远挂着一丝笑意,目光时而温和,时而严厉。
头上一顶鸭嘴帽,夏天白色衬衫,冬天黑色毛呢大衣。
衣服永远的干净,平整。
没法琢磨透,他到底是怎样个人。
他很少发脾气,但是一旦发起脾气,也是很可怕。
我见过他几次惩戒甘果,让他跪在院子里,不论严寒酷暑。
不吃不喝,一整天。
腰板要挺直,稍有弯曲,便会遭来棒打。
这是怎样的硬心肠啊!
从这一点来说,他是个严厉的父亲。
甘宁看着弟弟受苦,虽然于心不忍,可并没替他向老甘求情。
她清楚老甘的脾气,也知道掌握分寸。
该插手的会插手,不该干涉的,是绝不会涉足。
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姑娘。
老甘闲暇之余喜欢侍弄花草。
在甘宁家的庭院,最多的是花。
不只是前院,就是后院菜地也是花草,挤占了不少蔬菜的空间。
老甘养的花,劲头十足,生命力旺盛。
引得不少邻居前来取经。
听说,有段时间,杏娘也来向老甘讨教。
枣泥簌小学初建,老甘一家也住在教职工宿舍。
那是一排平房,在学校后面。
支边来的教师多是住于此。
杏娘一家也是住这里。
她妈苏闽是教语文的。
老甘和苏闽妈妈同是知青,都来自上海,而且是同一批。
因此俩家的关系比较好。
苏闽搬进宿舍的情景天,我还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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