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林烟烟的屋里给林烟烟描眉形,沉香一进来就惊了他一惊,眉形一歪,林烟烟便气了一下午,他方才将人哄好,就赶过来了。
要不是沉香说季弦歌找他,若是不来,便将毒害相府夫人一事捅到皇上面前,他真是再也不想踏进这主屋半步。
如今局势紧张,太子失势,几个皇子都争得厉害,即便顾培珏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毒害季夫人,可是他也不想爆出半点有损名声的事情。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谁会在意你究竟有没有下毒。
季弦歌瞥到窗户纸上一道淡淡的投影,敛了敛自己的戾气,将沉香方才倒好的茶递到顾培珏的跟前。“王爷喝茶。”
昨日明说讨茶还被季弦歌一阵暗讽,今日这般乖巧主动,季弦歌必是没安好心。
“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用那事威胁本王,又何必装出一副贤妻的模样。”顾培珏冷冷看着季弦歌,没有接季弦歌的茶水。
此下并无外人,他和季弦歌也没有做样子的必要。
季弦歌将茶杯搁在桌子上,目光涟涟,没了白日里的针锋相对。“弦歌只是想让王爷今晚留宿于主屋,王爷何必说得弦歌如此居心叵测?”
她的确是用季夫人的事情来威胁顾培珏,所以沉香才会提醒季弦歌,要缓和与顾培珏的关系,毕竟有任务在身,又是夫妻。
与顾培珏交恶对季弦歌来说没有好处。
季弦歌不在意相爷到底给了原主什么任务,她只需要弄明白这任务的利弊,而后抉择做不做。
现在还不是跟相爷爹闹掰的时候,她当然还是得顺着他的意思。
留宿便留宿,又没明说要陪睡。
只要顾培珏今晚歇在她这间屋子里了,沉香也就无话可说了吧。
顾培珏听了季弦歌的目的,却是嗤笑一声,好不嘲讽。“昨晚还驱赶本王,今晚又眼巴巴地送上门来,季弦歌,你这欲擒故纵,玩得是不太顺手啊。”
顾培珏眼中的冷嘲让季弦歌有一种想要把他掐死的冲动,但是季弦歌还是忍住了。
狼不会会因为狗的狂吠回头。
“弦歌想王爷是误会了,弦歌是想要王爷留宿一晚,可是也没有要求王爷冒着生命危险与弦歌行乐。”季弦歌眸子眯了眯,“只需要王爷在那张床上躺一宿,免得让弦歌明日回门没了脸面不是?”
原来,明日是到了回门的日子了。
顾培珏冷哼一声,起身,逼近季弦歌,强烈的男子气息扑萂在季弦歌的面上,十分别扭。“你让本王干睡在你屋里?”
“为了王爷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季弦歌强忍着后退的条件反射,直视顾培珏那阴冷的脸,“弦歌劝王爷洁身自好一夜!”
这话说得就像顾培珏是那种一日没有女色便会死的狐惑病患者一样。
“季弦歌,你要清楚,是你在求本王!”顾培珏冷冷道。
是季弦歌有求于他,要他歇在她榻上,凭什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清高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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