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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李祐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人断肠

    她是一场梦。梦里她对他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坛玉楼春的香冽,至今还是在嘴里回荡。李祐坐在前往淮南的马车里的时候,嘴角便不由得翘起。

    谢盈盈曾经拉着他,哭诉那王府的姑娘是何等的粗鄙,她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失手推了她入水,便让父亲狠狠教训。他只觉有趣,谢盈盈认为自己寻着他能讨到只言片语的慰藉,却不知他早已看清她仗势欺人的恶态,惺惺作态,只徒生厌恶尔,反倒对那文静缄默的王家小姐多了些怜悯。

    那日鸿宾楼相遇,她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一足迈进了他遥遥无望的人生。那婢女颇有心机,抢着跪下,引人注意,但是他久历皇宫,怎看不出她这背后的小心思,只可惜了那王姑娘一门心的向着她,为她生生挨了谢盈盈的一巴掌。他原是个不问世事的闲人,她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犯不着为她惹了谢家这个麻烦。只是见她一本正经装的楚楚可怜,眼见那谢家的二小姐要发作,他鬼迷心窍的替她上前摆平。玉楼春色,话青梅煮酒,不胜酒量的拼命三娘,就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入了他的眼。他说她是藏于屋中的佳人,她笑他是掩于草芥中的鸿鹄。酒逢知己,千杯不以醉。

    谁料相携出游,想带她见一见承乾,却遇刺客追踪,不得已离了她。待再寻她之时,却见她扶着皇兄,下了马车,眼里藏着的皆是不曾言明的倾慕。他本是流连花丛的风流少年,向来情爱看的清清楚楚,她那一厢情愿,哪里躲得过他的眼睛。错过就是错过,往日不可追。他只是洒脱的笑,一场玉楼花事,如今算是醒了,自知此生与她是难了。

    李祐掀开帘子,长安迤逦的秋色,一点点被抛在身后。那万千烛火闪耀的皇城,有承乾殿里的温情,有朝堂的风波诡谲。外人看着,甚是华丽,唯有从小身居宫阙的他们,才看得到里面的人情冷暖,风霜剑雨。若是可以,他便不做那权高贵重的王爷,只想要携一爱侣,纵情于山水,畅快于天地。

    番外二——李四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承乾四岁,太宗于府设宴。随母立于宴,所问诗词歌赋,悉数答之,异于常人,众宾欢,喜不自胜。太宗不胜杯酌,揽承乾于怀中,问之“吾儿聪慧,可愿为妇否。”承乾思忖片之,答:“若为儿择妇,非吾梦里人不娶。”客以为怪,其一人问,何为梦中人?承乾取笔墨,绘于纸,只见一黄衣女子立于画中,袅袅婷婷,如仙如谪。众宾异然,太宗抚掌笑道,若吾儿可得此如此佳人,愿举国庆贺,大赦于天下。

    每每有人举荐淑女,母亲常将此事拿来戏谑。笑我不知可否寻得这画中的女子。时隔经年,往事斑斑,好似他人事。逐渐只当是民间奇闻异事,不做理会。却不想遇见之时,爱而不能忍,甚倾之。

    承乾素喜着侍卫之服,行于宫中。时京城一才子,唤作三郎,以文采著。适逢舅父与承乾交谈,论及此事,问:“殿下方值年少,竟通古今之法,合百家之道,不知以殿下之才,可比三郎否?”太子笑曰:“承蒙舅父夸奖,,承乾才疏学浅,不比三郎,当以四郎称矣。”宫人以为传,故又唤承乾为李四。

    那日,她一袭黄裙,提着竹篮,于宫里闲逛,一笑便摇曳了一树海棠。初时只是微恼,怪这黄毛丫头,坏了他的兴致,却不想她与梦里的女子别无二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来,像是前世的亲人,熟悉而又陌生,只是当时年少,还未曾看清自己的内心,待到清醒之时已是覆水难收。

    原以为只是惊鸿一见,人生路长,世道无常,哪有那么多的因缘巧合最终都能促成,便不肯再想,将这份悸动埋藏于心里,待来日就着一杯清茶再细细品尝。

    谁料,谁又能猜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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