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黑板上的画报,记得落到讲桌上的粉笔灰,也记得在墙上挂了三年的流动红旗,更记得你对我笑时的那种难以言语的眼神。
你说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可你占据了我整个青春,三年的时光我们渐渐变成了对彼此最熟悉的人,从某一刻开始我希望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与其说青春是用来挥霍的,我更希望说是用来怀念的,有你陪着的青春是无憾的,可青春也是我们成长的代价。
···
又是一年开学季,每逢这个时候我妈都会提前三个小时喊我起床,生怕我迟到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妈本人就是一位小学老师,生平最反感的就是学生没有时间观念,曾经有一次她的学生因为迟到被罚站两个小时,那可是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啊,想想我都觉得我妈残忍,据说后来那孩子的家长来学校投诉,闹得还挺大,但是我妈并没有因此改变她的原则,依旧是赏罚分明,远至她五湖四海的学生,近至我,也就是她的女儿——童安栾。
我叫童安栾,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安栾,听我爸说我妈当年得罪了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力排众议、坚持本心,亲力亲为地去庙里帮我求了这个名字,那个大师说我五行缺木,赐栾字调和一下我的命数。
“亏的你还是一名教师,竟然搞封建迷信这一套。”这是我爸当年说过的原话。
我妈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并且她深信名字会对一个人有很大的影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的女儿不能从出生就输在起跑线上。”
“人家叫张三李四的我看也都过的挺好。”我爸拧着眉毛反驳道。
我爸这么激烈的抬杠完全是因为我妈去寺庙求名字的这一举动直接开罪了家里的四位老人,当年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掰扯了好久好不容易达成共识把名字都定好了,我妈这一下把四位老人的心血直接扔到了黄浦江里,她刚生完孩子自然是全家都顾着她,这点怨气就都嫁接到我爸身上,导致我爸那段时间天天受四位老人的夹板气,以至于很多年后提起这事我爸还能和我妈吵一顿。
名字对我有没有影响我不知道,反正挺好听的,小的时候别人一听我的名字就说长大后肯定是一个文文静静的乖乖女,不过事与愿违,我没长成一个乖乖女,反倒是在一个损友的影响下快要进化成一个女汉子了。
我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关掉床头正在嗡嗡作响的闹钟,迷茫的睁开眼睛瞥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亮红的大数字提醒我现在才早上四点,我仰天长叹,又是我那位时间观念极强的妈妈改了我的闹钟,对此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并且已经习以为常了。
学生时代早起已经够悲催的了,摊上我这么一个什么事情都要赶早不赶晚的妈就更是悲催了,我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强打着精神穿好衣服进浴室洗脸刷牙,眼睛困到睁不开,整个过程都是靠着意念来完成。
收拾好一切,我走到房门口站定,“三、二、一,起。”
分秒不差,我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安栾,出来吃早餐。”
我有时候都怀疑我妈是不是在我房间安了个监控才对我的时间这么了如指掌。
我坐到餐桌前拿起一片面包,再一次冲我妈说:“妈,你以后能不能别老乱改我的闹钟。”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吃,今天开学千万别晚了。”我妈催促着。
我无奈道:“您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就是坚决不改。”
我妈没有接我话,估计是不乐意搭理我,她正在替我收拾行李,每次开学我的行李都是我妈收拾的,因为我这个人实在太容易丢三落四,不是丢这个就是忘那个,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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