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看顾长行一眼,问道:“怎么样?你混进厨房下过药了?”
顾长行挺起胸膛,“自然。”
麻二笑道:“看不出来,你子有两下子。”
顾长行手伸到他面前,道:“我照你说的办了,我要的东西呢?”
麻二按下他的手,道:“别急,明天就是文濯渊的大寿之日,等我师兄杀了文濯渊,你杀了敖覆江,咱们一同庆贺,到时你便成了我们立恶剑派的朋友,我自会把秘籍双手奉上。”
顾长行问道:“你师兄也会来?”
麻二道:“这有什么稀奇,文濯渊虽嫉恶如仇,手上不知有多少我们同道的性命。”
“然而,立恶剑派兴风作浪时,他已经退隐,我们的弟子并无一人因他折损,之所以要文濯渊不痛快,便是因为我师兄的妻儿被他害死。”
顾长行道:“你们立恶剑派和文家庄的牵连我管不着,我只关心你违约怎么办?”
麻二做发誓状,“我麻二诚挚之心,日月可鉴。”
顾长行撇嘴道:“现下太阳落下西山,月亮乌云笼罩,它们怎么洞悉你的真意?”
麻二双手叉腰,道:“你少跟我耍贫嘴,老子骂街的时候,你还没从娘胎里生出来,我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说还你,一定还你。”
顾长行信不过麻二,但和他这种泼皮争论显然无用,打也打不过,只得低头不语。
麻二扫一圈四周,道:“此地不安全,我不敢多待,你好自为之,能不能活到明天,看咱们各人的造化了。”
说完,麻二猫腰钻入黑暗中。
顾长行想法子自保,他缩到巷尾的角落里,拿一张草席盖住身形,手里握着匕首,留意附近的声响。
生怕文家庄的人发现,顾长行神经紧绷,将近一个时辰难以入眠,后来一想,明天需要精力去杀敖覆江,才打起盹来。
顾长行睡得正香,陆续杂乱的脚步声将他吵醒,透过草席的缝隙,他看到人影来回穿行。
陡然,顾长行眼睛一亮,他瞅见了人群中的赵管事,心想跟着他或许能找出敖覆江,忙不迭走出去,遥遥跟随赵管事后面。
一路上,顾长行见街道上的下人手拎灯笼、寿联等物,赵管事走一会儿停一阵,指挥他们手里的东西该摆放于何处。
终于,赵管事定住不动,顾长行一看,他站在文家庄的正门口,探头远眺,急躁地等待着什么。
其时,天边尚有残月,顾长行听赵管事嘴里念叨戏班子,直至太阳露头,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赵管事忙跑过去,马车上下来一个光头中年男子,赵管事先数落他晚了近半个时辰,误了寿辰,他们可担待不起,中年男子点头哈腰,连连赔不是。
赵管事又声称他要张罗文濯渊的寿宴,姑且放中年男子一马,中年男子谢过后,赵管事带他们进了文家庄。
顾长行跟上,赵管事领马车进了一个院子,外面有守卫,无法靠太近,凭目力观之,院子里摆满桌椅,似乎是开宴的地方。
这时下人做好房屋装饰,陆陆续续地回来,顾长行心念一动,跟上他们。
下人回到住处,为应景今天喜庆的氛围,赵管事特意请人给他们做了大红色衣服,众人一辈子没见过这么花哨的服饰,等一人穿上亮相,其他人笑成一团。
趁他们嬉闹间,顾长行溜进屋内,顺手拿一件衣服换上,低头坐在角落里,数十位下人各司其职,彼此本就不大熟识,加之他们精力放在玩笑上,倒无一人发觉他们中间多了个顾长行。
大家分配完新衣服,有一人两手空空,始知少了一件,但众人都以为赵管事少算了一件,未引起过大骚动。
之后,下人们走进院子,顾长行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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