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理由，汝难道不知道么？”

    萧宇梁的语气中透着不满，甚至根本不想跟她多说半句。

    理由，零自然明白。

    “但是我喜欢您！”

    零吼道。

    在魔界，聚集起来的三界众生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的目光在神与零之间游走，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我喜欢您，难道这还不够么？”

    为了这份感情，零何止付出了一点点。千年来，她一直精心策划，从未享受过六翼天使这个身份带来的任何欢乐与权力。

    有的，只有无止境地研究封印魔法阵，每天将自己闭关在玉石之棺之内。

    她，亲自将自己给逼疯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为了能与您在一起。”

    “……”

    “我愿意与整个三界众生作对，我愿意成为您的仆人。只要能够陪在您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零对神的爱意，是真心的。

    她愿意放弃任何的身份，在萧宇梁出生之后来到人界成为他的女朋友；在萧宇梁死后，成为他身边的奴隶……只要与他在一起，她丝毫不介意任何细节。

    然而，这却没法洗白她所做的一切。

    怂恿三界毁灭暗夜一族，牺牲丫丫封印神明，以及百年前的邪魔事件，如今的游艺与洛伊丝被杀，甚至将千千万万无辜的人卷入其中。

    这份喜欢，牺牲了太多的人。

    这份喜欢到了最后，唯独留下了零的自私与占有。

    “吾并不喜欢汝。”

    萧宇梁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对于零，萧宇梁已经从人界对蓝淋的喜欢，到魔界对奴隶的同情，最终到现在变成六翼天使之后的厌恶。

    那之后，萧宇梁并未再多说半句，手握着金色之剑直接朝着零刺了过去。

    紧接着，“嘭”地一声。

    纯白色的，由天使之羽所筑的天使之剑与金色之剑相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其双剑的冲击，让整个魔界为之一振。

    面对这场战斗，众人纷纷有些手足无措。该帮谁？其实对他们来说，鹬蚌相持，他们只要渔翁之利便可。

    最终，他们决定见机行事。毕竟对他们来说，最终这两个人都从此消失。

    金色与纯白色的光芒在空中发生了激烈的争斗，双方都不甘示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作为六翼天使的零明显弱于神。

    这不是一场战斗，是一场虐杀。

    即使如此，零却依旧没有放弃。哪怕现在被杀，哪怕死亡，她依旧在寻求这个答案。

    “为什么！”

    “……”

    “为什么您从来都没有正脸看过我！为什么是丫丫！为什么是洛伊丝！她到底好在哪里！明明我更喜欢你，明明我为你做得更多！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她的声音声嘶力竭。

    神战斗力的碾压，让她变得疯狂，头发混乱，衣服破烂不堪。

    自始至终，她都未曾明白，是她低到骨子里的悲哀与不自信造就了这一切。

    她原本应该自信。她很美，很聪慧。她理应由很好的选择——除了神之外的选择。

    如果要说恨，萧宇梁的确恨她。

    但要说同情，萧宇梁也是同情她的。

    “对不起……”

    萧宇梁说道。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如此说道。

    萧宇梁的话，让零一下子产生了幻想。

    但在下一秒，她被正式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也许，千年前吾本不应该救汝。因为那是你的命运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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