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王府。
已日上三竿,但王鸿涛仍在床上未起。昨夜喝的太多,足足呕吐了半宿,黎明时分才睡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下人跑进来,“不好了!公子。”
若非出了大事,下人是绝不敢这样大声来惊扰王鸿涛的,王鸿涛睁着惺忪睡眼骂道:“混账东西,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公子,有许多衙役闯了进来。”
“什么!好大的胆子。”王鸿涛知道出事了,从床上蹦起。起得太快,大脑一时供血不足,在床上两眼发黑差点歪倒,下人忙上前扶住他。
而此时,成竹在胸的师爷戚佑才带人在前宅与王庆远对峙。王庆远满面怒色,带着十余家丁拦住去路,“师爷,你带人私闯我王府这是为哪般?”
戚佑才拱手道:“晚生此来是奉布大人之命,打扰之处,尚望海涵。只因,今日刚刚接到线报那恶道在街头现身,伤了一人后,被官差追捕,有人眼见其跃入王家后宅,想那恶寇与王府有仇,布大人生怕王员外受到惊扰,所以,特命晚生前来护佑。员外为了自身安危着想,还是让我等进入好好搜查一番为好,以确保员外家人的安全。”
王庆远冷声道:“代我多谢布大人美意,但我王家自保有余,那伤我侄儿的恶道不来还好,来了我王府定将其捆了送去衙门。后宅乃女眷居住之地,外人来此多有不便,师爷还是请回。”
马大胆见师爷书生口气,难以逼退王庆远,便插口道:“哎,王老爷此言差矣,缉拿逐捕是衙门的事儿,若是都自家解决,还要衙门何用?”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教训我。”
布丁眼见拖延已久,生怕有变。在后面大喝一声,“看!有飞贼!”
众人扭头望去。布丁在后面用力一推马大胆,“还看什么,快追。”在这一推之下,马大胆也顺应了布丁的意思,几人向前挤去。元丘一声令下,“追。”众人便一哄而上,强行挤过王庆远这边的人墙。王庆远不知真假,眼睁睁带着一群家丁看着他们冲进后院。到了后宅,直奔后花园假山。布丁和元丘一前一后,带领众衙役,将假山围了个严实,衙役刀出鞘,箭上弦。后面跟来的王庆远看此情景,面色大变。急忙召集家丁围过来,可无论如何,挤不进衙役围成的包围圈,急的直跳脚。师爷在人墙外,过来牵住王庆远的手,和声道:“王老爷莫急,我等眼瞅着有一飞贼,藏身进假山之内,现在,他就是插翅也飞不出这铁桶似的包围圈。”
王庆远头上直冒汗,嘴里也没话了,假山下确是他家的地牢,那参与藏宝的六名家丁就一直关押在此。王庆远暗叫糟糕,正一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混账东西,你们胆大包天,竟敢私闯我王府。”不消说,来者正是王鸿涛。王鸿涛身后跟着韩青,韩青也是一脸苍白,平素一尘不染的黑色马褂上面有些白灰,显然是酒醉后不知在哪里蹭的。布丁看着心里偷乐,昨晚一顿酒还真是没白喝。奇怪没见着张洪,这厮没喝酒,怎不在王鸿涛身边。这会儿也无暇多想。王鸿涛来至近前,质问戚佑才:“你胆子不小,一个无品无级的师爷也敢来我王府放肆,你摸摸项上头颅尚在否?”
师爷当真摸着脖子,笑道:“王公子见笑了,区区项上头颅安在,公子酒尚未全醒,还是快快回屋歇息,莫着凉,贵府的安危就交给我们了。”
“我呸,我王府还用你来保护。你们赶紧滚蛋,否则,我给吴知府知会一声,保管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布丁眼见又陷入僵持局面,故技重施,扯嗓子喊:“快,恶道露头了,就在里面。”话毕,第一个纵身跳进假山内墙,马大胆和袁文随后跟进。王鸿涛指着布丁骂道:“小王八蛋,你敢。”说罢,要绕过师爷去追。不料。师爷也往旁边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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