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难道没听县学周夫子说过:‘少者,小也。爷者,老也。’少爷就是小老子的意思,哪里说有贫富贵贱之分了?看你堂堂七尺之躯,上挂好大一颗头颅,只可惜头大无脑。”
“混帐,果然牙尖嘴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何大劲被一个没他孩子大的少年这一顿数落,立时有些着恼,伸手去抓布丁的前襟。布丁跟个小猴子似的从他腋下一闪而过,蹭蹭蹭,没几下就爬到院内梧桐树上。何大劲跑到树底下,指着骂:“你个小兔崽子胆敢拒捕?快给老子滚下来。”
乔四呵呵直乐:“我说班头,怨不得出门前尤四娘一劲儿嘱咐咱们逮这小子得牵条狗来呢。”
布丁坐在横伸的枝桠上,悠闲地晃着双腿:“狗来也白搭,是狗都不会爬树。”
阿娇捂着嘴直乐。乔四恍然大悟,气得直跳脚:“好小子,敢骂我们。”
“为何捕你家少爷?”
“老子懒地跟你废话,到了大堂便知。”
“那本少爷也懒地理你,有本事你逮住你家少爷再说。”
把何大劲给气地一把抽出腰刀,照着树身就砍,道:“猴崽子,你在顶上吧,老子把树砍倒了摔死你。”
乔四给何大劲出主意:“班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逮不住小的还有老的在。”说着仰起脸对布丁道:“小猴子再不下来,就连你老子一块铐去,哼哼,到时有你爷俩受罪的时候。”
阿娇也在旁劝道:“布丁哥,莫闹大了,快下来吧。”
布丁不想连累到老布,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家少爷玩够了,这就下来。”
说完,布丁从树上一跃而下,灵便的像个小猴。何大劲生恐布丁跑了,左手将他当胸捉住,右手一扬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的布丁脑袋一歪,再正过来时,右脸上多了五根血红的指印。
何大劲骂道:“老子叫你骂,还骂不了?”
还要再打,被袁江劝住:“班头,别打了,您忘了布老爷最恨堂外私刑了。还记得上任班主不?到了堂上还不任由咱们打,何必急于一时?”
何大劲点点头,心知自己是急了,看看布丁的脸,有些后悔道:“这是你小兔崽子骂老子的薄惩,待县老爷问你时,你若是识相就老老实实说是自己摔的。否则,哼!”
布丁从水缸中看到自己脸,嘻道:“你倒是教教本少爷怎么摔才能摔出指印来?”
“这……”何大劲被问得一愣。
布丁眼皮一翻,诡道:“大老爷问我,我就说不是你打的不就完了么?”
何大劲道:“对,只要不说是老子打的就行,否则,老子以后饶不了你爷俩。”
乔四镣铐给布丁加上,才发现布丁这小体格镣铐根本没用,一铐上就自动滑落了。摇摇头,一把将布丁夹在马背上,三人匆匆回返,县老爷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布丁到了大堂之上,一众原告被告都齐了,布泰珲重新开堂。惊堂木一敲,重新问道:“原告,所为何事啊?”
尤四娘便道:“青天大老爷,可要为奴家做主啊……”便又将半夜仓房失火一事复述了一遍。说完了,布泰珲对着被告石上跪着的布丁道:“被告小布丁,你可认罪?”
布丁抬头,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道:“青天老祖宗,小孩冤枉。”
布泰珲闻言不由一乐:“胡闹,什么青天老祖宗?”
布丁道:“小孩姓布,大老爷也姓布,尤四娘长小孩一辈,却仍要称您为大老爷,那小子自然就该称您为老祖宗了。”
此言一出,堂上一片笑声。
尤四娘指着布丁骂道:“哎哟嗨,你看看他这小嘴多甜,这马屁拍的,你个小马屁精。”
惊堂木又一敲。布泰珲虽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