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怎么过来了？”顾纯熙问。

    “工作处理完了，想来看看你。”嬴极声音温柔，“明天我就要走了，能多看一秒就多看一秒。”

    顾纯熙呼吸停止了一秒，有些苦恼地问：“嬴极，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我问曾经过你几次，今天怎么反过来了？”嬴极饶有兴趣的问。他想或许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有依恋情结，他们发生了实质性关系，他能感觉到顾纯熙的纠结，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让顾纯熙喜欢上他。

    “我没给四爷答案，所以你也不打算给我答案了吗？”顾纯熙问。

    嬴极轻笑着摇头：“我们的关系一直取决于你。”如果顾纯熙能安安分分做他的女人，他会对她好一些。但是顾纯熙明显不信任他，嬴极向来擅长攻心之术，这段时间的温柔体贴，甚至若即若离，每一步都是计算好的，顾纯熙看似柔弱，实则比谁都心冷。

    就算他们发生了那样的关系，除了刚醒过来短暂的别扭和难为情，现在一看，反倒是比原来更疏离了。

    她这样的反应是好事也是坏事，她的矛盾犹豫说明她内心深处已经松动了，可是如果她自己拐不过来这个弯儿，他之前一番努力都全盘作废了。

    顾纯熙一怔：“四爷，我不懂你。”

    嬴极把顾纯熙的琴接过来，细心的装在琴盒里，凤眼微挑：“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顾纯熙摇了摇头：“我不想和你打哑谜，子夏姐说你两年前就想结婚了，四爷，我不明白你喜欢我哪里？我顾纯熙何德何能让嬴四爷倾心？”

    嬴极却笑了：“两年前你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我只能想想。”

    顾纯熙眼睛一眯：“所以你两年前查过我。”

    嬴极一怔，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被顾纯熙套了话，真是小看她了。

    “你查过我，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顾纯熙兀自说着，“我可不可以猜测一下，你最开始想联姻的对象就是我，凯夕只是个幌子。”

    嬴极但笑不语。

    顾纯熙继续说：“凯夕孩子心性，但是我妈妈对整个嬴家都有意见，这么多年凯夕一定能听到些关于你的话，对你的印象一定不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凯夕一提起你就害怕的，但是顾家当时的危机源自合作商突然破产，大笔订单黄了。田家在烟城，你嬴四爷是什么人物，那场突如其来的检查，和你脱不了关系吧！”

    都说对了。

    嬴极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摸上顾纯熙的眉眼，再慢慢下滑到她的嘴唇上。她和她的母亲一点也不像，那人是纯粹的温柔，而她的温柔之下是坚韧和清冷：“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他没有否认！

    “总不会是喜欢我这张脸吧！”顾纯熙声音有点颤抖。

    “或许真的是呢。”嬴极温柔地说，“纯熙，我们结婚了，马上办婚礼了。”

    他在提醒她，就算反悔也没有用了。

    “所以呢，你真的只是喜欢我这张脸？”她不相信嬴极是这样肤浅的人。

    “我还喜欢你的琴声，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其实那场演奏会我也在场，否则你以为我那么好心，在街上随便遇见一个人都扶一把？”嬴极平静地陈述了事实，“你这几年的演出我不能说全听过，但是也听了十之六七。顾纯熙，如果我不喜欢你，怎么会一趟一趟往欧洲跑？”

    顾纯熙抿了抿唇：“我们结婚之前你说娶我是为了联姻，为了巩固你在嬴家的地位。可是转头你就说你喜欢我，连一点过度的时间都没给我。”

    “我说了，我想慢慢来，可是面对你我忍不住。”嬴极说，“昨天晚上虽然事发突然，可是你迷迷糊糊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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