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封鬼自认为这几年也见过不少恐怖的妖魔鬼怪,可是这东西长得实在是太……怎么说呢,简直就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啊。用“恐怖”和“可怕”这两个词来形容肯定是不贴切的,“诡异”又太笼统,总而言之大概的感觉就是一个胆小的无神论者正面对着一个北欧神话传说中的美人鱼——而这个美人鱼没有美女的脸只有张狰狞的脸才会有的反应。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封鬼所有的思绪,他错愕的看着那个在地上爬行的怪异生物,这东西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而是像个无助的婴孩一样在啼哭。
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草木者,无外乎一个“情”字,而“情”即所谓的人性,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都有同情恻隐之心,尤其是面对同类,面对一个和人长得很像的生物,必然不可能如面对妖魔鬼怪一样对其毫不留情的进行屠杀。当然,一些激进的民族主义和恐怖分子,以及曾经对我中华同胞进行过惨无人道暴行的某些法西斯政权除外,历史的是与非在此就不予评价了。
封鬼在面对这个几乎和人类长得一模一样的生物的时候,一开始的恐惧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疑惑与悲悯。如果说这生物真有一半是人类,那它未免也太可怜了些,到底是谁把它变成这个样子?又为何会被深埋在地下?可如果它不是人类而只是个怪物的话,为什么又会发出婴儿的哭声?任何一种动物或者妖怪都不可能会发出这种人类才会有的声音啊。
难道……封鬼脑中突然又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怪物真的是个人?是一个被下了蛊毒的人?就像是曾经的陈三水陈癞子一样,为了长生不老给自己下了痋尸蛊变成了半人半虫的怪物?这里可是湘西啊,就算在改革开放前偏远地区的苗寨还有以蛊治病的传统,这地下的酒坛显然也有上百年的历史,要真在这种地方碰上什么蛊毒之事虽在预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封鬼立刻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太公和宋阿拽听,然而太公不知是怎么回事,脸色越变越难看,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喃喃的说:
“这是阿囡神!这是阿囡神啊!”
太公说完就朝那东西下跪叩拜了起来,封鬼纳闷的问他:
“太公,你说什么?这东西就是你们的蛇神?蛇神很爱喝酒吗?怎么会被封在酒坛子里啊?”
话音刚落,只见那人头蛇身的怪物突然伸出细长的胳膊抓住太公的脚脖子,太公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那怪物张着满口尖牙的大嘴从口中吐出一条血红色的长舌头,跟吃苍蝇的蜥蜴一样朝空中一甩就卷住太公的脖子,那舌头上面布满了疙疙瘩瘩的血瘤子和倒刺,一下子就勾掉一大块皮肉下来,疼得太公连连惨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封鬼完全愣了神,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做,本来还以为这东西这么乖不会惹事,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发难。宋阿拽反应最快,早就拿了伞兵刀扑上去一刀砍在那舌头上,抬腿一个侧踢将怪物踹翻在地上打了个滚,拽起太公就往前跑。
那怪物被砍断舌头顿时暴怒起来,竟然以人形直立了起来,摇晃着脑袋又从嘴里伸出一条更长更粗的舌头!我靠,这狗/日的怪物难不成是长舌妇吗?!
“快走!”
宋阿拽冲还呆立在原地封鬼喊了一声,封鬼这才回过神来拔腿就跑。在西面墙壁的尽头还有一个小洞,他们想也不想的就钻了进去,等封鬼刚进去的时候后面那怪物的舌头差点就够到他的屁股。
进洞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条和之前他们进来那条很相似的通道,只能爬行通过,通道两边的墙壁被修葺的很平整。不过现在实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封鬼没命的往前爬着,也顾不得腿伤引起的剧痛。身后传来急促爬行的声音,那怪物舌头划破空气的嗖嗖声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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