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虚无所见(第1/2页)  第5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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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肆没能扎住伤口。

    痛苦,寒冷。已经不再仅限于右胳膊,整个身体都感到冷冽如冬的寒意,仿佛曾经被抛弃在帝国的高山之上,孤身一人,死亡来袭。

    “如果你采纳我的建议,以后你就是第五城的英雄,剧团将演出你的故事,诗人则会歌颂你的功绩。”普烨迈着小步缓缓走来,不再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他用丑陋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言肆,声音在言肆耳中却非常遥远,遥远,就像被高山上的风声传递而来,“可惜,现在你只能看着自己逐渐流血而死。”

    言肆浑身虚脱,说话时更是有气无力,他张了张嘴,咕哝道:“我为荣誉而死……”

    看着他嘴角的嗫嚅,傀儡师将耳朵凑近,才听清他说的话。“荣誉……你的执念倒是纯正。”普烨不由得敬佩,“不如这样,我不立马杀了你,你就在此自求多福吧。看一看究竟你的执念能否让你活下去。”

    血液仍在流淌,生命像江河一样流逝。眼前逐渐黑暗,言肆隐隐约约听到了傀儡师的一些话,遥远而缥缈。

    突然,肩胛骨一阵诡异的刺痛袭进他的灵魂深处,“啊!”言肆惨叫一声,仿佛灵魂重新附体,他抬起头,普烨正用脚踩着他肩胛骨的伤口。

    “千万别睡着了,探长。”普烨的眼神冷冰冰的,宛如一具鬼神像。他将脚抬起来,“挣扎吧,探长,我期待与你再次相遇。”他戴上狼头面具,朝外走去,矮小的身影逐渐隐于黑暗。

    在傀儡师走后,言肆想要起身,可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浪费了不少力气,于是他枕在柱子边,在可怕的安静中看着肩胛骨处流血、流血。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虚无,比密不透光的山洞更加黑暗。

    直到最后,黑暗将眼前完全覆盖,言肆看到自己躺在虚无之中,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这样了吗?言肆心想,就这样死去了吗?他看到自己身旁站着一个持着镰刀的黑袍灵魂,默默地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身体的血液流淌殆尽。

    死神为什么非要等他身上的血液干涸?言肆自问,又想起曾在古籍中看到的说法,血液就像胶水,粘贴着灵魂与肉体,血液循环就相当于在心脏中更新胶水的粘度。等到血液流尽或者心脏再也无法制造新的粘贴灵魂与肉体的胶水,灵魂就会被死神轻易地抽离出身体。

    原来,血竟然还有这样的妙用。

    言肆心有不甘,他不想屈服于死神的镰刀下。他想起身,可是浑身无力,他也想要大吼大叫,可是怎么张嘴都没有声音。

    他无可奈何,只能静静地看着死神冰冷的注视。他缓慢的闭上眼睛……

    ……黑暗中,父亲的脸逐渐浮现,那张坚毅的脸上透露着柔和与宠溺,啊,他回到了小时候,蹒跚学步之时,在父亲的引导下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走着。他开心的跑到父亲的怀中,呀呀的笑着。恍然间,他就到了七岁时,在必修的学习课程外,父亲逼着他研究律法,或者提着那把灌了铅的沉重的木剑,练习剑法,父亲自始至终一脸严厉的看着他。后来,父亲双眼血丝遍布,跪倒在一个灵柩前。就是那时,言肆离开了家,离开了第五城,而父亲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言肆第一次感到了孤寂,当他孑然一身的睡在冰冷的船舱,他做了梦。这一梦就是十几年,当他醒来,父亲仍在家中,言家庄园的后庭院中,穿过长长的廊道,有一个莲花池,每到夏季,荷花绽放满池塘,花蕊送香,胜妙殊绝。父亲就端坐于莲花池旁的雅亭中,面前摆放了一壶香茶。言肆坐在父亲对面。

    “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那时候你才不到十岁吧,还是个小孩子。”言渝斟着茶,温和的说道,“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啊。”

    “是啊,在那时候,我还梦到了您,您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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