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她是人,又总带着妖的味道;若说她是妖,却又似乎看不见你缠绕身旁的微光,太奇怪了。”杜云倾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气息干净,应该无害人之心,但是,”怀安顿了顿,说,“她绝对不是人。”
“你不是仙人嘛,你也看不出何思是什么吗?”杜云倾撞撞怀安的手臂。
“嗯我看不出,”怀安很是坦诚,“我要想想。”
见怀安也是没搞明白,杜云倾只好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起身抱起忘竹给它洗澡去,好几天没洗脚上尽是些泥土灰尘。
常倚竹换了官服回到刑部,拿出画纸把梳按照何思描述的那样画了下来,又让几个捕快描摹了十多二十张。
至凌霄走过来拿起画纸瞧,边看边说:
“是什么东西,也值得常老大亲自动笔?”一看是把木梳子,更是瞪大了眼睛,“怎么是女儿家的物什?老大你。。。喜欢梳头发?”
“别瞎说,什么女儿家的东西,老大喜欢就是老大的好东西,就是男儿家的东西。”蔚然一把搭上至凌霄的肩膀,表情严肃地说。
常倚竹笑眯眯:“最近你们是不是加班加少了?今晚安排一下。”
至凌霄赶紧再次摆出认真端详画纸的模样,说道:
“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常侍郎的物品,啧啧常侍郎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太庸俗!”
这俩人整天吃饱没事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常倚竹干脆把那沓描摹好的木梳子分给两人,说道:
“去,贴在告示上,全部街道都贴,不许偷懒。”
两个人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还以为是做什么用的,结果是失物招领。
蔚然叹口气:“刑部什么时候这么堕落了,连寻找失物都要包揽,唉。”
“包揽就算了,居然还得我俩亲自贴告示,唉。”这么多的街道啊,至凌霄还没走就要泄气了。
常侍郎温和一笑,还没开口呢,俩人就自觉出门贴告示去了。
傍晚,常倚竹回到来仪阙,见苏靖和不在,便回房间打算换衣服,唤了个丫鬟来更衣。
门吱呀一声,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主人,芙儿为你更衣。”轻声细语,柔媚动人。
常倚竹没说话。
芙儿满面害羞地取了革带、佩刀,脱了外衣,又到衣柜拿出置换的衣裳,一不留神被衣柜边边贴的金片狠狠划伤了手指。
“哎呀,好疼!”芙儿眼眶一红。
“怎么了?”常倚竹走过去,看见芙儿手指划出一道小小的血痕,“不碍事的别哭,你先去上药,我自己换衣裳就是。”
常倚竹微微皱眉,神色温柔。
芙儿愣了一下,带着哭腔说:
“常公子,帮我包扎可好?芙儿疼。”
常倚竹心想,就这几句话的时间,血液都凝固了,还喊着疼,这丫鬟也是奇怪。
“已经不流血了,你拿药布擦一下便好。”常倚竹站起身。
“常公子。。。”芙儿啜泣不止。
常倚竹没有看她,只说了句“下次小心”,径直走出了房间。
常倚竹自己换了便服,没吃晚饭就出去了。
芙儿刚刚自讨无趣,此时也没有问常倚竹要去哪里,为什么不用膳。被明摆着拒接了两次,到底还是要点面子的,怎么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苏靖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芙儿热了晚膳一一端出来,全程憋着小嘴。
见小丫鬟一脸又郁闷又不甘心的样子,苏靖和奇怪,边用膳边问道:
“芙儿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这怎么说呢?我把“我喜欢你”都写脸上了常倚竹还是不理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