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几米高打向白衣女子。
箫声戛然而止,女子跃向空中握着洞箫划过,水浪立马像被横切了一刀那样分开上下两道落回湖里。
“说,目的是什么?”杜云倾立在湖面上,脚尖泛出圈圈涟漪,手中聚起的紫光四下蔓延。
这个女人很奇怪,没有气味、没有气息,就像不存在那样。
女子还是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杜云倾,突然起身退到湖面上向后划去。
她想跑?
杜云倾翻起水浪挡住女子去路,手中紫光雷电暴起,一道接一道划破天际直击白衣女子,那女子却毫不为意地再次吹响洞箫,箫声悠扬形成一面半透明的保护罩,紫电击在上面,保护罩呲呲地闪过几缕雷电,嘭得裂成无数小碎片。
女子想趁机跃起,却被一道紫光雷电闪过刺穿了腹部,杜云倾早已绕到了她的身后。
“你到底是谁?”杜云倾问道。
白衣女子的腹部受伤却没有流一滴血,她冷笑一声:“今日不在。”忽然变成一张人形纸片落在水面上,沉入湖中。
船帆内只剩下案台和几盘打翻的糕点,杜云倾御水行走,刚踏上台阶,就听见怀安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刚刚感觉到这里有法力波动。”
杜云倾抬头,看见怀安手里拿着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常倚竹正在走来,手里更是一堆。
“回去再说。不过,你手里这都是什么?”杜云倾翻了翻,都是些信封、手帕、花朵。
“不知道,别人给我的。”怀安一脸冷漠地堆到了地上。
“云倾,你的衣裳湿了。”常倚竹说。
杜云倾没回答,走过去拿起他怀中的信,一封一封打开,读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落笔:东家小女。啧啧,常侍郎好福气哟,这么多的定情信物。”
这语气,怎么听都是在讽刺我吧?常倚竹弯弯嘴角,捏捏她的下巴,转身对两个路过的男子说:“送给你的礼物。”也不管人家要不要,那些告白信物就这样推给了别人。
唔。。。杜老板娘不着痕迹地向后挪了挪。
“回去换衣裳吗?”怀安问道。
“不需要,湿了一点点而已,”抬眼看见远处走来几个人,“他们也过来了。”
苏靖和看来是卖完了小手帕,笑得眼睛弯弯,而涵绣和蔚然、至凌霄他们则捧着荷花灯边谈笑边缓缓走来。
怀安解了不远处一艘舟子牵引来。舟子两头有檀木屏风,挂着青纱帐幔,中间好大一张雕花案台,上面还点着两盏油灯。
几人互相扶着上了船,盘腿端坐。
天空一片墨色,唯独那轮半圆的月亮透亮得很,七彩的光晕从旁边散开。
清风明月,一同泛舟。众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苏靖和从小盒子里拿出刚刚买的水果糕点,还有一壶葡萄酒,摆到桌子上请大家品尝。
舟子跟着水波一点点飘荡,岸边越来越多人放荷花灯,那摇曳的火光不紧不慢地在水面沉浮。
“是荷花灯,我也要放。”涵绣那出荷花灯分与众人,恰好一人一柄。
七夕夜晚,对月穿针,是祈求如织女那样手巧。而点荷花灯,则是许下愿望让远在天边的王母娘娘可以看见,实现心愿。
涵绣认真地写了“诸位安康常在”几个字,点了火小心翼翼地放到湖面上,至凌霄见小姑娘这样认真自是觉得好笑,和蔚然一起写了“太平”,也放到了湖面上,苏靖和写了“日进斗金”又念念有词,才点燃放了。
怀安吃完案台上的酪樱桃才拿起鸡距笔随意写下“无恙”二字,让涵绣点上放了。
此时,湖面上已飘满了大大小小的荷花灯,两三盏孔明灯也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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