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用手势比划了几下,金大拿会意,咧嘴一笑:“程爷,你总共带来二十个人,外面十个早被我的人团团围困在山脚,我这里有100多个兄弟,只等我一声令下,就算堆也把你们堆死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答应我的条件,还是要跟我玩硬的?”
程水根冷哼:“金老大,不用你问,我现在就把答案亮相让你看。”说着一拍手:“李营长,该你出场啦。”
话音刚落,从大门外“哗啦啦”冲进二十几个手持机、步枪的士兵。
“哈哈…哈”一阵狂笑,只见七八个身穿青灰色军服的土兵,簇拥着一名全身戎装,手持‘花机关’冲锋枪的军官走了过来。
来者身材高大、表情冷酷,真是梅司令手下得力干将-李兴鸿。
“程爷就是神呐,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到门口?”李兴鸿笑嘻嘻的询问道。
“这还不简单,我瞧见对面山顶上的哨兵都换成你的人了,以你的才干,早就分兵几路奔袭而来。这里又是重点,那肯定是你亲自前来解围啰,哈哈哈哈!”
程水根到此刻,终于如释重负地开怀大笑。
“知我者程爷吔!”李兴鸿不由得竖起大姆指,心里更加敬佩。
金大拿一伙被瞬间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再瞧瞧房屋顶上四周,全是当兵的,手中的机、步枪正对着他们呢。唉,眼花缭乱,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
“这怎么回事?怎么哨兵连枪都放一声?”金大拿嘴里嘟喃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心想:这下完了,霉到姥姥家去了。
“金大赖,我奉梅司令军令,前来扫平你的高岩荡湖,想保命,还不快快向程爷请罪?”李兴鸿手持着枪讥讽道。
金大拿看事到如今,反抗无用,反而冷静了,江湖气节上来了,他整了整衣裳向程水根作揖行礼,道:
“程爷!金某闯荡江湖几十年,今天栽在程爷手上,算金某有眼不识泰山,我认栽,要杀要剐随你。俗话说:怨有头,债有主。这整件事都是我金某人个人主张,我的兄弟们只是奉命行事,请程爷按江湖规矩放生他们。”
金大拿话音刚落,军师等头目们过来作揖请罪:
“程爷,这事不能全赖金帮主身上,是民团里的兄弟传话过来,让我们配合警察署保安队行事,否则,内河这种事,什么贝壳收购之类的我们哪里会知道,程爷是明白人,一听便知。”
“是呀,也怪我们贪钱,被人利用,但我们并不想惹这么大麻烦,更不是针对程爷你的,请饶了我们帮主吧。”
“程爷,你大人有大量,请饶了我们帮主吧。”
“……”
其实,按程水根嫉恶如仇的本性,他恨不得把他们都关进牢里,把金大拿这种坏头目杀一儆百。
但在民国这种动荡年代,像洪门湖绍帮这样的帮派有几百上千家,像他们这种是匪不匪,是帮非帮,帮匪混合的怪胎分子何止几十上百万之众,这是历史的产物,你抓不完也灭不光。
这次如把荡湖水寨扫平了,这些帮匪分子出去又是换个主子,重操旧业。况且扫平帮之舵舱,在江湖上灭帮算是大事,又挂着洪门这个名头。
在洪门,各帮派内部争斗撕杀是常有的事,但对外他们是一致的,因为他们深谙唇亡齿寒之道理。
这次因为程水根引起的灭帮行动,对于掌握兵权的梅宗海而言,那是为兄弟出头,平定湖匪,匡扶正义无可厚非,况且帮匪们也奈何不了。但程水根就不一样了,他们将视为不共戴天之仇敌,在暗中使绊围剿,让你防不胜防,那可能正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程水根对在那低头耷脑,准备赴死的金大拿大声训斥道:
“金帮主,看在洪门百年来奉行‘忠义’的面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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