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常山拉着个马长脸,挺着砂锅肚,睁大鱼泡眼,上下打亮着朱林根、吴老三他们半晌,道:
“奶奶的,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政府的告示都敢撕咧,知道是什么罪吗?还敢在这里聚众闹事,谁带头干的,自己站出来,免得连累无故。”
朱林根昂着头,手拍胸脯大声喊道:
“只有朱爷我,才会干这种事。撕布告,打伤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其它人无关!”
“是我吴老三安排人干的,我是乘风厂的总管,与朱林根和其它人无关,我跟你们走。”
吴老三大步向前,挡在朱林根前面。
“抓我吧,我都参与了。”
“抓我们……”
“……”
群情鼎沸,众人争先恐后地往前涌。
“哟呵呵!奶奶的,都…都退后,造反吗?弟兄们掏家伙。”候常山一时惊恐,后退几步,慌忙掏出盒子炮。
那四个黑狗警察份份摘下挎在肩上的‘汉阳造’,端在手里,张来和那十几个乡民团的啰喽们,也份份端起手中的烧火棍-土旧烂枪。
“奶奶的,来人,先把这二个带头闹事的抓起来!”候常山右手端着枪,左手挥着手命令道。
“是!”
几个黑狗警察和若干民团啰喽们,端着枪向朱林根、吴老三他们慢慢围了上来……
这边乘风厂人员手里拿着各种武器也上前,将他们两人隔挡在人群中间。
围观群众份份退后避让,眼看一场冲突不可避免……
“都住手!”
围观人群背后陡然响起一声春雷般断喝。
只见程水根风尘仆仆,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他高大的身躯尤为突出,鹤立鸡群。
“程先生来了。”
“程爷……”
人群自然而然为他让出一条道,他大踏步走到前面。
程水根上午与三爹-程法宪及堂兄-招祥在府上商议后,三人一起到乡公所找乡长-程昊远未果,又到他的宅院找也没有,说是这天吧人影都没见着,他们又去镇上的几处赌场,甚至于窑子都去找……
一直寻找到下午4点,还是没有程昊远的踪影,三人一整天都在奔波,累得够呛,就在乡公所会议室边等边歇会。
程法宪道:
“奇怪了,平时就是这些地方,工厂他一般不会去,若去,他定会带上文书,几个民团保镖,蛮讲派的。但从昨天开始他就自己……”
程水根略有所思,道:
“三爹、二堂兄,我不等了,先回厂里,我跟吴老三他们约好在这个时间碰面的。”
“那好,你去吧。”
程水根在乡公所与程法宪父子分开,急匆匆地往工厂赶,人还未到工厂门口,门卫就慌张迎了上来:
“程先生,不得了咧,吴总管带上几十个人去湖边,跟那帮湖匪干上了,死伤不少人哩,县警察署候队长他们也赶了过来……”
程水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要出事了。没等门卫把话说完,就撒腿向出事点奔去……
“候队长,你凭什么要抓我的人?”程水根质问道。
“哎呀,这从哪儿钻出来的愣子,你是谁呀,敢淌这浑水?”
候常山刁着鱼泡眼,摇晃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水根。
程水根轻蔑地冷哼:“敢淌这浑水,那肯定是这个厂的老板哦。”
候常山听罢,用枪杆头推了下头顶上的警帽:
“哟呵,我正找你呢。现已查明:你们厂擅自组织人员,未经政府许可,非法开采国家资源物资,违反《矿产资源法》,本警察署保安队负责缉查。你的人不但恶意撕毁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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