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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凝视着她，摇了摇头说：“为什么要否认？你明明就不开心，这样的悲伤似乎已经很久了。你可能在别人面前从未表现出来过，但你在我面前却暴露了不止一次。”

    “是吗……”青雀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说：“那你为什么不悲伤，你已经变得和我一样了，作为人类的奴隶，一辈子都逃不掉了，无法摆脱……”

    我顿了顿，放下咬了一口的妖肉很随意的样子，边吃边说：“不对喔，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奴隶。”

    “呵呵！”青雀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笑说：“血契已经在你身上烙下了深入灵魂的印记！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是他的奴隶，就算他死了，血契依旧无法解脱，他的下辈子，你依旧是他的奴隶！”

    “是吗。”我看着青雀，她的神情又是愤怒又是悲伤，一张美丽的脸蛋上画满了犹豫。

    我说：“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印记吗？”

    青雀撇了我一样，拔下自己左肩处的衣襟，露出肌肤来。一个鲜红的，缩小版圆形契约阵法印在上面。

    “这就是成为妖奴的记号，你的身上也有吧。”青雀冷笑着说：“这种契约，根本没有解除的办法，一旦被烙上印记。你就连自杀都得受到人类的控制，想死都死不了呢！这样的话，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无忧吗？”

    “我想我可能和你不一样。”我确认了血契的印记后说：“我的是名字，我的名字印在了这里。”

    我摸着自己胸口，那个被印上我的名字的地方看着青雀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东西，但我感觉得到，我们不一样，它是温柔的。”

    “那又如何！”青雀根本就不管是种什么契约，仿佛与我谈话，激起了她内心的压抑，在这一刻忍不住想要短暂的释放出来，对我大吼说：“那也是奴，是什么契约又有什么区别？我妖族是何等高贵，却为何要被人类所控制！”

    我看着青雀，不太理解她的情绪是什么样的。但我感觉她很愤怒，和我说的这些也许从来没人问起过她。

    “你不喜欢你的主人吗？”我问她，也许是因为我喜欢离厌，所以才没有她这样的情绪。

    “呵呵！”青雀冷笑着说：“人类而已！低等生灵！”

    我说：“那你不也是因为被你口中的低等生灵打败后，才会沦为妖奴的。”

    青雀一时被堵的无话可说，手中五指紧握。

    “你对我挺好的。”我见青雀这样，有点同情她说：“我会替你找到解除血契的办法的。”

    青雀看我认真的样子，没有在敷衍的意思。怒气消了些，摇头叹气语气恢复之前的平静说：“你找不到的，也没人找得到，因为这种契约，根本就是无解的……”

    “我不信。”我讨厌看见有人垂头丧气，明明都还没有尝试就要否认，我说：“既然血契能被人创造出来，那血契的解法，也一定会存在，我会帮你找到的，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青雀看着我，一时无语言。

    我与青雀互相对视，各自沉默了会儿后我才先开口说：“压抑的情绪，会灼烧你的内心，你要开心喔。”

    青雀的内心在听见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后，似乎得到了一些轻微的抚平。但她没再回话，转身出了妖狱，咣当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我则是在她走后，吃完了妖，继续静修。

    后来的这几天，也是这样。除了青雀每日会给我抓来两只妖，离厌会来陪我聊聊天以外，我晚上还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有一只大鸟，他总是在我说话，好像说了很多话。但我每次一觉醒来，梦中他说的什么话，我都一点儿也记不起来。

    其实不止这些天的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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