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时十分至下午三时四十六分，副官和少尉两人都是在墙壁外徘徊等候，彼此观望谁也没有进去，各怀鬼胎；但是墙壁内的两人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是多了一些工作。

    他们都在等着一个契机——但终究会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

    卿颜歌忽而间走在前方，突然间伸出右手，轻微地左右摇摆，示意道：

    “这条路，这个方向还是我走吧。你去另一个相反的方向，以免共同遭遇不测。”

    “看见敌人就无需留情，立刻击毙。枪支有的话，就收集起来……记着——这些时候，你可不要去步你父亲的后尘了。”随后狭长漆黑的通道里只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

    倒数第一天十六时，指针直指十六点整。煦阳早已褪去锋芒，相扑般体重的烈风吹拂大地，吟咏着冰寒的诗歌，那焦黑之足骨伫立在树梢上，踩踏着瑟缩发抖而簌簌作响的枝叶，却是叫唤不醒沉眠者。

    地下的暗道——一条主道通向四面，连贯八方，入者如鱼得水，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是古者的智慧。

    “呼哧，呼哧……呼！”紊乱不整的呼吸，模糊不清的视线，起舞灰尘的脚步——恐惧使精神在被压垮的边缘徘徊……潜意识劝告身体——这些无须在意——“我”并没有意识到“我”没有了意识，自然，“我”也并没有意识到“我并没有意识到‘我’没有了意识”……

    “呵啊——！呼……呵——！这家伙竟然跑得像飞一样，这么快就不见人影了！啊——！这毒蛇一般的电光竟然还寻觅不出猎物！”

    “……我的也是，而且手电筒也快没电了。怎么办，找不到人我们不好交代！这……这里，这真是一条人迹罕见的幽径！他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嗯，说也奇怪，我在那里呆了这么久，都未曾见过这条幽径。看这几乎一米高的杂草——？他不会是躲在里边了吧！”

    “先把手电筒关了——暴露我们的位置了！”

    “这里几乎没有移动的声响，看来他和我们一样，耗吧，慢慢耗吧，看鹿死谁手。”

    “……中尉的佩剑？好家伙，你——？”

    “有声音！那里！”

    “嘶！”

    “哈哈哈，看你还往那里跑？看我不刺穿你的狗腿！去死吧——！”

    “喂！不……啊——！”

    “啧滋……好得很，看来你的血也是黑色的！怎么样了，还想跑吗——？捅死你，捅死你——！呜呵呵呵呵……啊哈哈哈！”

    “嗯呜——！杀……杀啊！你这狗杂种有种就杀了我！”

    “你没看到我正在杀你的腿吗，嗯——？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哎，真是的，你真不会说话——抱歉？我还真的不敢——！让你就这样死了就真的是便宜你了！”

    “好了够了！回去还有一段路，别让他失血过多死了。呵，区区一条贱命，回去就有得你好受的，还怕死不了？”

    “喂，我说你吧，啊——？好玩不玩，竟然敢玩主任的独女？你怕是——？”

    “不！你们血口喷人，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我对她是真心的，我没有玩——呜……啊——！”

    “啊——？啊——！我有说让你插嘴了吗？说？说？哼哼哼，去死吧你——！”

    “喂！停手吧，够了！”

    “……呼。哎，你——？怎么了？啧，怎么不心摔了一跤？”

    “呃呃……我告诉你们，我没有玩弄她的感情，我对于我们彼此……是无比的认真——！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哼，带走吧。”

    “……走您呐！哎哟，上！喂喂喂你，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不用管他，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