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赐下来的七王府本来是有下人的,但听说是来伺候叶秋,一个个宁愿挨板子也不肯来他这个王爷的王府。
叶秋从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索性一个都不要,弄的偌大华贵的王府愣是连个扫地的都没有,风一吹落了满地的衰败凄凉,让叶秋在大唐帝都,喧哗不夜天般的洛京,硬生生过出了流波山的冷清。
叶秋晃着手里的烧鸡酒坛推开朱漆大门,转身对着对面屋脊上第六只水麒麟喊:“云中君,洛京杜康下来喝一杯?我请客。”
“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
月圆之下清辉照得出尘的人踩风临门,还是叶秋熟悉的君子做派,还是那股熟悉的冷清而不失礼数:“是他们胡说。”
得!
“哦!”
叶秋一耸肩,提着烧鸡酒坛回家,当他刚才自作多情了,人家堂堂连大公子,云中君当然是仗义直言的君子,即便是刚出换成许秋,张秋,王秋,刚正不阿的云中君,连大公子也会仗义直言。
连清未被叶秋邀请,青松般在王府门口迎风而立,盯着叶秋的背影目不斜视:“问风剑锋出窍了。”
叶秋一直嬉笑的眼睛猛然睁大,险些被连清冷不丁的一句话弄的摔个大跟头。
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讨厌,非要找他的茬!
看着地上摔坏的酒坛,被狗叼走的烧鸡,叶秋心里更恼连清了。
敢情他连自作多情都是多余的,人家要救的是那位马公子,仗义直言不过是怕自己问风剑出鞘伤了世家子弟。
叶秋一挠头陷入深思,话说回来,那位马公子,倒是有些眼熟。
马儒海?
叶秋想起来了,这头大肥猪不就是时候在兰陵九天青砚台,他跟着连老先生学修的时候,他那个半日同窗淮安马孺海吗?
之所以是半日同窗,是因为这家伙是个断袖,十五六岁的时候看自己长得好看,就敢捏他屁股。
后果可想而知,被他一顿胖揍,来了不到半天,九天青砚台的午饭都没吃上,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他也没捞到好果子,在九天青砚台斗殴,连家稷下学宫的三千家学校规也是摆设。
“哎!”叶秋长叹一口气,他这是什么运气,一天之内就遇到两个对头,晦气,晦气,真晦气!
越想越气,他倒霉命不好,就是太白妖星?
他就只想削马儒海一顿,就是要杀人吗?
还赔上了烧鸡杜康!
真是晦气死了!
叶秋对着连清一瞪眼,这些个世家子弟,现在是知道我回来了,个个都上赶着来欺负我这个落魄皇子。
叶秋气的发抖,把手上栓烧鸡的草绳一扔,紫衣银穗顷刻间扫到连清跟前,对着连清抬起头,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问:“带钱了吗?”
“带了。”
连清一愣,声音低低磁磁,垂首看着在自己怀里摸索找钱袋的叶秋,冷清中带着端方楷正,一丝不苟的俊朗,让人看着觉得心情极好。
叶秋本就是大唐世家名流里拔尖的美少年,此刻在月光下和连清站在一起,竟然也输了几分气质。
气质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没点家学底蕴就算拼了老命,装也只能转出个暴发户气质。
天下轮流坐,朝代都换了几个,皇帝姓都更了几次,而兰陵九天清砚台千年世家连家,依旧屹立在仙流世家之首。
流水的江山,铁打的连家。
所以气质比不上,叶秋一点也不恼,专心致志的在连清怀里掏银子。
“找到了!”叶秋从连清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钱袋子,沉甸甸的特有份量。
叶秋手里甩着钱袋子,脚下生风已经跑出数丈远,才传来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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