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是道门中人,不履世俗,对世俗间的情况不太了解。”
“原来是这样。”
师徒俩倒是知道“狂狷”这个词,然而他们真没想到,文人雅士们“狂”起来会这么狂。
“敢问可否进房一叙?”
“进来吧,我以前还没见过修士是什么样的。”
“那便失礼了。”
老道恭谨地推门,走进了张大师的房间。
这位大师的房间绝对算不上整洁,除了一张床以外,其余的地方差不多被纸和书堆满了。景原和老道不得不像在密室里一般心地跨过一堆堆的书籍和稿纸,方才见到了这位大师的真容。
大师身着青色长衫,留了一头短发,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和一般的新式文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是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他的胡子,一把黑黑的络腮胡占据了他的半个脸庞。而且他很显然对这一把胡子很上心,打理的干干净净,丝毫不见有乱,和头发一样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老道虽然见多识广,但是那仅限于法术,对于艺术他不说是盲也和盲差不多了。
因此他无视了墙上那些在后世价值万金的字画,向张大师深鞠一躬,道:“贫道寻风,这厢有礼了。”
“郑慰亭的人?”
“正是。”
“他当年破坏变法的帐还没算,现在突然派人来当我的保镖?”
“破坏变法?这又是何事,贫道并不知晓。”
“装相?那好,我就和你说说当年郑慰亭干的好事。”
十余年前,大金国东面的扶桑国突然向大金发难,迫使百济国向扶桑称臣。当时的百济国王向大金求救,大金也发兵了,但是扶桑人来的更快,不过两三天后扶桑的军队就在百济登陆,而且人数远超大金。
大金军队知难而退,扶桑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占领了百济。
但是大金国与百济并未放弃将扶桑赶出去的企图,大金向国际请求干涉,百济国王亦迟迟不接受向扶桑称臣的要求。如此僵持了几个月后,谈判破裂,扶桑的军队冲进了百济的皇宫,强行让百济国王下台,换了一群百济国内的奸臣上台,以此控制百济。
自然,此时若继续坐视不管,大金国最后的那一点脸面也就丢尽了。
因此大金国立刻向百济派兵,然而扶桑的军舰却直接将大金的运兵船击沉,压根就没打算给大金面子。
毫无疑问地,战争爆发了。
当时扶桑在大金国的眼里不过是个资源贫乏的撮尔国,压根儿就不值一提,国内对战争结果也基本上是持乐观态度。然而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大金国在海上陆上双双失利,舰队接近被全歼,最后不仅丢了百济,连大金的“龙兴之地”都一块儿丢了,而且还赔了无数银子。
巨大的大金国被一个不起眼的国击败,这事情让大金国的脸面真真正正地丢尽了,也让老一辈的“诸夏为体,西学为用”彻底失败,当年的至正皇帝也正是因为此事才开始寻求变法。
就在十一年前,至正皇帝正式下诏变法,变法内容多达一百余项,其中多有悖逆祖宗之法之处。
当然,悖逆祖宗之法是事,坏了老佛爷的事才是大事。变法里取消了许多对老佛爷有利的机构之类,让老佛爷大为不满,其中多有不准变法之处,因此至正皇帝打算幽禁老佛爷以清除变法阻碍。
当时的郑先生创立了新军,维新派要借势压人,利用郑先生这个新军最高指挥官的势当然是最好的。因此至正皇帝便派人去将全盘计划都告诉了郑先生,想求他帮忙。
郑慰亭当时满口答应,结果维新派前脚刚走,后脚郑慰亭就把维新派给卖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抓人,杀头,至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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