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老道来时的样子,直接以法力卷起储物箱,一步三摇地走出了宿舍门。
一步三摇倒不是因为他想装高人,而是被压的。
几个大箱子加起来起码也有几十斤的重量,虽然法力足够将它们托起来,然而这么多个有他一半重的箱子在半空中摇摆,连带着他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晃来晃去了。
他迈着如同醉汉的步伐,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学堂门口。
梁先生派来的马车早已恭候多时,在马车夫的协助下,景原才好不容易地将箱子塞进了车厢,坐上马车回到了京城。
今日是西历一九零九年七月二十三,大暑。
太阳高悬在天空中,疯狂地炙烤着这片衰败的大地。
景原在车厢里被烤的够呛,干脆拿出了两张用以降温祛暑的符箓,一张给自己贴上,另一张则不由分说地拍在了马车夫的后背上。
看起来干干瘦瘦的马车夫回头感激地看了景原一眼,驾着马车直接一路进了内城,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梁先生的府前。
景原这次不再敢托大了,他让马车夫分担了一个箱子,自己用法力左右对称地卷着两个,和马车夫一块儿上了楼。
好不容易放下了箱子,景原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了老道的密室里,却见老道正好在画符。
“师父!”
“徒儿回来了?毕业证和学历证明拿到了吗?”
老道放下手中的毛笔,把景原上下打量了一番。
虽然和前年比起来明显多了点肉,皮肤也不是那么蜡黄,然而身高还是不到五尺,比起去年来顶多长了一寸多点。
这徒儿,是不是不打算长高了。
“都拿到了,师父,在口袋里放着呢。”
“给为师吧,为师帮你保管,免得弄丢了。”
“是,师父。”
景原解除了口袋上的禁制,掏出了两本皮封面的本子。
老道接过证书,随手塞进了袖子里的“界天罗”中。
“徒儿你今年十四岁,还没到留学的年纪,我们便在这京城里修行……”
“大师,郑大人来信。”
一个佣人打断了老道的话,双手递上了一封信件。
“哦?又是什么事?”
“大师看过便知。”
“嗯……又有乱党?这次要咱们保他们的命?”
“正是,郑先生请大师出手保张伯循大师性命无忧。”
“谁要杀他?”
“大金朝廷,据说雅哈齐打算亲自出手。”
“雅哈齐这老怪物,总算忍不住了?”
老道冷笑,手中腾起火焰,将信件烧成灰烬。
“何时出发?”
“郑先生说六月十五前到便好。”
“告诉郑先生,贫道后日便动身。”
老道挥了挥手,打发仆人下去。
“徒儿,收拾收拾,咱们后天去华亭府。”
“师父您这次带我去吗?”
景原两眼放光地看着老道,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老道就去过一次华亭府,那次没带上景原,景原还不开心了好一阵呢。
“自然,咱们这次去,主要便是斗萨满,你和为师一块儿去见见世面。”
“徒儿听命!”
说罢,景原便飞也似地跑出了密室,去收拾东西去了。
老道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这徒儿,十四岁了依旧是孩心性啊。
两日后,七月二十五日。
从京城去华亭府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单单直线距离便有两千五百里,若是坐马车的话半个月也不一定到得了。
达官贵人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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