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好疼……
沙桦奋力地抬起仿佛灌了铅一样的左手,轻轻扶了扶自己沉重的脑袋,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她的头痛一样。
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喝多了。
从充满干涩感的嘴里吐出的略有些沉重呼吸中还残留着酒精那不那么好闻的气味,在黑暗的房间里扩散开来。
眨了眨眼睛,沙桦模糊的视线里透出的朦胧,是她熟悉的房间天花板与没有通电的吊灯。
毕竟视力有点不太好,不戴眼镜加上刚睡醒的话,看东西是有点不太清楚。
动了动后背,沙桦感受到的是自己那并不柔软但足够舒适的床铺。
身上盖的是刚更换被罩的薄被,尽管洗衣液那淡淡的柠檬香味已经被酒精的气味淹没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算是身边那恬静的呼吸声也一样——
嗯?
身边?
呼吸声?
感觉不妙的沙桦缓缓地扭动僵硬的脖子,颤抖着让自己的视线向自己右侧那安稳而平静的呼吸声来源移过去。
尽管房间里光线并不充足,尽管视野有些模糊,但还是有一席黑水晶一样的长发映入了沙桦的眼帘,好似一片在夜空中流动的暗辉。
在那优美垂落的发丝间隙之下,稚嫩的香肩微露,沙桦能看见对方后背那在发丝后若隐若现的妙曼。
以及雪白的后背上那几片如黑色羽毛般的……鳞片。
看着这夹杂着危险与诱惑的一幕,沙桦的脑袋大概宕机了十来秒,并不仅仅是因为想多看两眼,主要是想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或许想多看两眼才是主要原因。
自己的床上,什么时候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沙桦那混沌的大脑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在抗拒刺痛中清醒起来,她自己是一个人租房子住这一点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疼。
依旧在一涨一涨地发痛的脑袋提醒沙桦应该先解决宿醉的问题再思考。
屏住呼吸,在不吵醒身边这位女孩子的前提下,沙桦缓缓地撑起上半身——
内衣呢?
因为薄被从身上滑落而察觉到这一点的沙桦在震惊之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
沙桦万分确信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然而胸衣和内裤都不见了。
视线在略微的惊恐中打量着四周,沙桦慢慢适应周围的黑暗才发现自己的胸衣内裤被随意地扔在了一边。并且最要命的是——她身边这位女孩子也是什么都没穿,而沙桦那仿佛要融入黑暗中的暗红色长发和对方黑水晶般的长发凌乱而剧烈地纠缠在了一起。
不行……头好痛啊……
顾不得眼前这冲击性的事实,沙桦强忍住头疼轻轻地拨弄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的发梢从对方的长发中抽离,然后整理了一下被子盖住对方那微微露出的身体,避免对方着凉。
然后,晃悠悠地滚下床,右手一把抓住她那散落的胸衣和内裤,左手揪起同样乱扔在一旁的工作服——黑色的女士西服外套,口袋里还有她的细框眼镜,就这样踉跄着走出了她的卧室。
客厅里的摆设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不如说本来就不该有什么变化。与厨房一体的客厅对于沙桦独自一人来说显得有些大了,就算是那漆黑的沙发与洁白的桌椅随意地摆放也不会让客厅显得狭,很少打开的液晶电视此刻在黑暗中沉睡,整洁的浅色木地板上也没有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沙桦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出了自己的卧室,房间里异样就被抛在了身后。
摇摇晃晃地捂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吐出来的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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