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飞燕去两段南与北天地寒莫要痴心回头看怕某日不回还”。
“你不怨我?不恨我?”薛瑛问道。
“我不怨你,我不恨你,不仅仅我这条命是你救回的,那军中的男儿们不知有多少是从你手中救回的。”,徐经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如何怨你,便只因为你是满人?”
徐经年第一次主动握住了薛瑛的手。
他那双手哪有哪些白面小生的光滑细腻,他的容貌呀,亦无所为的俊美,可薛瑛喜欢被他那糙糙的大手握着,喜欢他那满是风尘的面庞。
“啵。”
唤鱼池边的那株玉色昙花悄无声息的开了,花瓣翩翩展开,似莲,却非莲,莲似清高,而这昙花,象征着刹那。
不过数秒,那昙花折了,片片花瓣坠入了尘土里,但它依旧那般美丽。
这一幕,徐经年看见了全部,薛瑛瞧见了那昙花折断时的场景,富察恒泰只瞧见了大概,至于那些酒案前座着的那些看客,他们什么也未曾瞧见,他们只顾低头喝着闷酒,更不消说那些已经散去的闲人了。
“你要走也未尝不可,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交给我,我便放你们去远走高飞,永远不再过问你们的任何事情。”
他并未对那折断的昙花产生怜惜之感来,该去的,终究会去,你那般挽留也挽留不住,他又恢复了此前的缜密模样来。
“给你便是。”
徐经年将一鼓胀的荷包抛给富察恒泰,然后牵起薛瑛的手跑出朱门去。
“你来瞧瞧内里是什么。”
“将军叫我?”
酒案前,一人指着自己说道,的确,可不就是他嘛,周围留下的人都已经装作酒醉,昏睡了过去。
连那斟酒的仆从也早早离了去,只有他还贪恋这琼浆,一盏又一盏的喝着。
“我”那人畏畏缩缩地说着,眼有拒绝之意。
“接着。”富察恒泰将荷包抛给了那人,那人只好伸出手,慌张的接过。
“真要打开吗?将军。”那人看着富察恒泰,希望得到的是拒绝。
“嗯,打开。”富察恒泰命令道。
满人都清楚明军的火器,那用硝石加硫磺做成的东西可瞬间夺人性命。
那人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他抬袖擦了擦,可刚刚擦净的额头又渗出汗珠来。
他缓缓打开了荷包,依稀瞧见了一个椭圆的物体,他慌张中将其抛了出去。
“流光”划出一道细细芒来,荷包一分为二,那椭圆的物体也被切开来,内里的碎石子散在庭中,与庭下石子融在了一起,分不出具体来。
“竟然这般捉弄我,徐经年,你也不傻。”
富察恒泰推开朱门,笑着离去,只剩下了那抱着头躲在桌角的人,与那些装睡的看客。
“你快走吧,子玉不会真正的伤我的。”薛瑛说着。
“我们要早些回去,徐幡还在等着她的薛大娘呢。”徐经年自说自语着。
一只翠色翎羽的小鸟飞扑到了薛瑛的肩头来,“翠翊,我还以为你离了去,你在哪呆着等我的。”
“唧唧。”可以雀鸟不懂人语,它只是用毛绒绒的头蹭了蹭薛瑛的脖颈,如今的翠翊显出真正容貌来,它褪去了那身灰扑扑的绒羽,变成了如今的翠色模样。
“我,回不去的了,有翠翊陪着我,我此后也不孤单。”
薛瑛挣脱了徐经年的手,她立在巷中,低头瞧见了一只被人踩进板缝中的蟋蟀。
那只蟋蟀残缺了一腿,其余的身子卡(qia)在石缝中,它还在微微的动着,可是却无法在弹跳。
“你藏好,别出来。”
徐经年望向天空呼呼吹来的风,一人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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