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清了,燕空执意找我索要解药是为何人?”
“……尚、尚未查清。”来人战战兢兢,声音低弱又哆嗦,“因着燕空轻功绝顶,兄弟中无人能及十分之一,在金城时又甩开了我们的人,此番前去沿途查探,只怕……还需时日。”
“既然如此。”景承爱抚着怀中婢女的秀发,扬唇笑道,“也辛苦你了,这杯酒赏你。”
“……属下……属下不敢……”
“他这是要你去敬酒呢。”景承捏了把美人如束素的纤腰,惊得美人翩然而起,宛若无骨的双手捧起酒盏,媚眼如丝。景承惬意地拍了一掌在她丰润的翘臀上,美人的笑声愈发清脆悦耳,洒了几滴酒落在腕间,一如此刻蒙面人眉心淅淅沥沥的汗珠。
“郎君,可莫要辜负殿下的美意呀。”
“属下……属下遵命……”
蒙面人摘下黑巾,接过酒盏,咬牙一个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侍婢笑靥如花地回眸看向景承,正欲开口,却突然痛苦地捂着脖子,嗓子里咯咯闷响,瞪凸了一双死鱼眼,登时花容失色,硬挺挺倒在地上成了死鱼。
蒙面人蹙眉垂首,只见婢女尸身的咽喉插着一根血红的筷子,倏尔一双锦靴款款走来,丢下另一根配对的银筷,耳边便响起不冷不热的言语:“处理干净。”
“是,殿下。”
景承满不在乎地跨过地上女尸,毫不留恋她适才在怀里的耳鬓厮磨,寡淡又疏远道:“无用的人,同此下场。”
蒙面人肩头一颤,只觉浑身乏力,脑中一片模糊,强撑着应下,“可这酒……”
话未说尽,咚的声闷响,蒙面人已倒地昏迷不醒。
景承皱眉望向轩外的冰雪天幕,半怒半恼道:“一杯即倒的药量,你倒是喝了这么多还不曾倒下,当真是我的好二哥呀!”
风雪呼啸,木叶凋零。
冰原荒夜中的敞轩饶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此刻也充盈着森森鬼气。
景承观不清燕空与景凌的打斗,却也能自廊下的寒风中感受到肃杀凶狠的杀气。
他命人新换了热酒,一杯一杯喝得惬意,脚下踩着血泊里的横尸做踏板,静候着结局。
案上置有一盘残棋,景承执棋沉吟,却显得心不在焉,不住地用黑棋点敲着棋盘,烛花落了一行一行的泪,雪花落了一朵一朵的寒,算计着时辰,他也渐渐耐不住性子,正欲唤人前去一探究竟,只是刚开口却听嗖的一声,屋内的一盏灯便灭了。
景承不动神色端坐如泰山,任凭屋内的灯盏悉数被灭,他手中的黑棋只越握越紧,而一双阴狠的眼眸闪烁着比刀刃还要锋利的寒光。
他敛气屏声地感受着身周的气流,深知廊外埋伏的暗卫已被人解决,只是令他震惊的,是来人的身手,必是迅猛敏捷到如电如风,才能如此无声无息,才能如此干脆利落,就像黑暗,霎时笼罩吞噬了一切。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我竟不知今夜还有不速之客。客人既来了,何不现身?”
景承此话一出,铺雪的屋脊上立时扑棱棱展翅飞起一群受惊的夜鸟。
不过言语之声便可惊动的鸟儿,却容得来人杀了他的暗卫,这究竟是何等轻快的功夫?
他细思之际,早已起身拾起地上那蒙面人的佩剑,猛一抬眸,只见眼前不知几时已站了一人!
黑暗中只看得清这是一抹清瘦修长的身影,宽袖长巾飘逸,衬着身后鹅毛大雪,像风一吹即散,可这人却愈走愈近。
“不必多费功夫找我,我自己来了。”
“你……”
“解药在你身上。”
相当肯定的语气,景承断定这人早已听见他适才的对话,不由笑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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