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燕空反倒不是滋味。
“二皇子将与我九妹成婚,如此挂心于旁人,贵国陛下可知?”
景凌笑道:“元二殿下是为妹妹打抱不平,还是为旁人嫉妒?若元二殿下待旁人的确乃真心实意,又何须以毒物掌控?又何至于今日尚且不给解药?元二殿下这般举止,哪怕情意绵绵、情话柔柔,也终究在旁人心里冻成冰,又有何意?何不交出解药,再问她心思?”
燕空一时怒极扬言:“明日戌时,你敢来,此物我便相赠!”
“好!”景凌敛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肃穆庄严,应得干脆利落,像金戈相撞之声。
嵩义尚且不知刚才还相谈有礼的二人,怎的言语间已拔剑相向,未出声,却听帘外有人来报。嵩义顾念燕空在此,诸事不便,忙请命退出,刚打起的帘子还未落下,嵩义竟面色大变急急走到景凌身旁,附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景凌陡然脸色剧变,顾不得燕空尚在身侧,扬起的袍袖带出焦灼的炭火气息,令人胸口窒闷,一声吆喝未落,人早已到了廊下。
燕空见状,立时皱眉,心知必定出事,打起帘子追出,却见景凌与嵩义早已不在。
“元二殿下,小的奉命送……啊!元二殿下!您这是……”
“告诉我!”燕空一把揪住侍从的衣襟,轻而易举将他高高拎起,看得两旁候命的侍从竟无人敢出气,“出了何事?”
被他擒住的侍从早已被憋得面色紫红,艰难地皱眉道:“小的……小的不知啊……”
“说!”燕空手中多用了一份力,险些没拧断那人的脖子。
他立时知晓燕空绝不虚言,更不怕在景凌府上犯事,忙吓得回应:“小的似乎听见……是绾宅五郎君……出了事……和飞什么门打了起来……小的也没、没听真切……咳咳咳!”
燕空一掌扔开他,摔得这侍从嗷嗷大叫,众人一拥而来时只见他□□早湿透了,一时哄笑,笑得他无地自容,烧得脸红。竟无人留意,燕空早已凭空消失般的,不见踪影。
街头闹市忽地被一阵铿锵铮鸣惊得鸡飞狗跳,因着事出突然,无人清道,数匹骏马兀地驰骋街巷,两道的路人或是避让不及滚成球,或是撞翻了街边的货摊物事,满地狼藉,孩童啼哭,所幸无人受伤,一时间街头巷尾皆是谩骂之声。
景凌素来有着纨绔跋扈的名号,此番倒也不甚在意,勒缰下马,下令随后疾跑而至的衙役将三瓦舍里外皆围得水泄不通。另有景惠帝下令保护景凌的禁卫士兵紧随下马,犹如铜墙铁壁护着景凌大步迈进三瓦舍,甚是气派。
白风见景凌赶至,忙恭敬上前,一番言语后才近身低语道:“卑职率暗卫相助,亲眼见她无恙离去,殿下请宽心。详情可容卑职于事后回禀?”
景凌应允,这才松了口气。
盯梢三瓦舍数日,始终不曾见此露出马脚,此番正好因着顾青山与飞歌门动手,厮杀到了三瓦舍前院,诸多无辜之人连带受伤,桌椅、器物等悉数砸烂,甚有后院起火之祸,惊动守城,如此才得正大光明搜查此处,一时间三瓦舍揪出许多五花大绑的人来,闹得沸沸扬扬。
饶是白风未有言明,景凌也知晓,顾青山是有意在三瓦舍闹大此事,给他行动的由头。
只是这帮从三瓦舍里抓出的三六九等人中,景凌双手负立,一一打量,皆非飞歌门之人。
“殿下,还有这人。”白风招手,顿时有两人抬出一张裹席。
裹席平铺在地,露出一张青白泛紫的脸,僵硬如铁,可见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这人被绑在一间小屋的梁柱后。”
景凌挑眉,白风立即引着景凌往后院的小屋去,一席一几一屏风,狭窄封闭的屋子再寻不出其他。但席子早已被割成碎条,矮几也被一刀劈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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