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失望。
“安乐公主未认出二皇子,可见他们未曾见面。”香罗秀笑得耐人寻味,低语呢喃,“郎君若想报复,大可利用这位二皇子……”
“你也会胡扯?”顾青山摁了摁眉心,“他人呢?”
廊檐下,景凌与陆承音寸步不离候着。
等得时间长了,两人倒索性在廊下站着对弈品茗。
嵩义举着棋盘,二人手中各捧黑白棋盒,一字一字皆落得干脆利落。
陆承音的战术甚是迂回婉转,虽进攻不猛,但常令人捉摸不透,而景凌落子反倒狠劲凶猛不留余地。
一刚一柔,棋逢对手,这一局二人皆是酣畅淋漓。
景凌不由得笑道:“五郎君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大尹谬赞,在下不过在乡下闲来无事,时日长了,瞎琢磨,比不得大尹行军布阵般的大局。”
景凌拈了枚黑子在指尖玩耍,思考着棋局,又道:“不知五郎君可知火毒之事?”
落子,白子处于下风。
陆承音微微抬眸,叹息,“知之甚少。”
“此番绾宅命案,死者正死于火毒之毒。”
陆承音瞳孔微缩,竟忘了落子。
“很可惜连宫中最德高望重的太医都不知此毒,翻遍藏书典籍,竟也未寻得有关火毒的只字片语。”景凌落子,微顿,“我知令堂也死于此毒之下,不知五郎君可有曾听谁偶然提及此毒?”
陆承音眉头紧锁,思忖良久,摇头。
“那五郎君可知当年你娘亲出身哪家青楼?”
“胭脂楼。”
吱呀一声,顾青山猛地从里拉开门,面不改色道,“我去胭脂楼散布消息时也打听过陆清心,但当时一无所获。今日我却在想,何不设下一饵,引那知情者上钩。”
景凌心领神会,落子大笑,“甚好!正合我意!”
三人一番部署,棋盘早已厮杀惨烈。
最终景凌连胜陆承音三局。
而技不如人的陆承音也被芸豆子拉走,上药去了。
顾青山盯着棋盘跃跃欲试,景凌反倒不和他下。
“为何?”顾青山很不乐意,“你嫌我棋艺不精?”
景凌笑了,“不,是你棋品不佳。”
顾青山双眸微眯,“你我从未对弈,如何得知?”
“我自会观面相。”
景凌狡黠地眨着眼,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顾青山暗暗咬牙,不由得想起东扶。
那时顾青山见东扶总一人下棋,多无趣,便自告奋勇要东扶教自己,结果东扶教了三日,从此再不与顾青山下棋。
只因顾青山每走一步悔棋不说,若见大局已输,要么偷偷调换棋子,要么岔开东扶注意力趁机掀翻棋盘,要么一个不留神倒在棋盘上,总能惹得东扶无语。
如今回想,以东扶的能耐,如何不知他心思,无非是配合顾青山玩闹罢了。
顾青山望着廊外的飞雪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绪,一回眸正对上景凌的笑脸,“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绾宅。”
陆承音甩掉芸豆子将将回来,一听此言忽地不悦。
顾青山向陆承音拥抱告别时,匆匆耳语,“这段时日你暗地打听景凌的为人,尤其这些年他在外流放之事。”
陆承音转瞬欢喜,频频点头应下。
如此说来,顾青山最信的人还是自己。
“你同他说了什么?那二货怎突然如此高兴?”
顾青山同景凌前后脚出了绮罗阁,翻了个白眼。
最二货的人分明是他二皇子,好么?
他懒得同景凌多费唇舌,只打起马车的帘子,忽而觉察后背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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