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既然我和她很像,你怎知你喜欢的人不是她?”
“若你与她本是一人,问这般的问题,岂非多此一举?”
顾青山大惊失色,猛地昂头,景凌却已俯身凑到他耳边呢喃:“我只当你是吃醋了。”
“……”
顾青山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他很怀疑这位皇子在理解他人情感与表达上有障碍。
“殿下,张太医到了。”
白风的声音自屋外响起,景凌这才起身唤人进来。
等张太医把脉开了药方,景凌又嘱咐几句,才在嵩义的请示下去了前厅。
顾青山伸长脖子看着眼前的帷幔一点一点遮住景凌的背影,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
说不出明确的原因,但他心里有一种感觉,景凌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顾青山不相信,景凌的一句话里总是半句真、半句假,也许景凌知道得远比自己能想到的还要多。
但是,若他真的知道,又为何不揭穿自己的身份,甚至从不多问一句?
顾青山从未觉得如此头疼,事情愈发复杂,偏他还毫无头绪。
这时候又遇上景凌,真是说不清是好还是坏。
顾青山抱着枕头连连叹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景凌走后小半炷香的时间,桃姨娘和香罗袖便回了芦馆。
“是二皇子叫姨娘回来照顾你。”香罗袖搀扶桃姨娘落座,方将前厅之事都告知顾青山。
顾青山趴在床上听着,洛眉遇害时,所有人都在睡觉,且有贴身照顾起居的侍婢可作证,但也正是如此,这些侍婢的话也未必可信,若是主子下令,她们也不得不从,故而也无价值。
“你一直盯着棠姨,案发时,她可有异常?”
“一切如旧,亥时就寝,寅时已起,随余氏卯时点卯,操持家务,并无有异。”
顾青山点点头,又问桃姨娘,“姨娘可知洛眉素日里为人?家中可还有亲戚?”
桃姨娘摇头,“不过,此事我向赵姨娘稍加打听便知。”
“好。”顾青山看了眼屋外,皱眉道,“有人来了,便说我睡了就好。”
桃姨娘也望向廊下,并未见有人来,直到听见冯姨娘盈盈的笑声,她方才迎出去。
“……哎呀,怎的还不让人进啊?我特地来给五郎送药的呀……”
“冯姨娘好心,这边请,等五郎醒来我定要他亲自答谢。”
“哎呀,一家人甭客气。”
冯姨娘的笑声随之远去,那轻飘飘的一句“切莫让五郎醒来便下床啊,定要好生将息,我那还有许多补药……”,再后面的话,顾青山听着都要倒胃口了。
不过是二皇子来了一遭,这等人立马变了脸色。
不多久,连余氏、张氏都前后脚来慰问顾青山,送了好些的上等药,顾青山全都拒之不见。
如此,在绾宅一片吵闹中,顾青山反倒安安静静趴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想着将军府命案,想着东扶,想着一切可以着手突破的地方,待得次日天未亮,香罗袖进来为顾青山换药时,顾青山双腿尚且无力站立偏要下床,香罗袖赶忙扶住他,“好好地,又要折腾什么?”
“去绮罗阁。”
香罗袖微愣,立时又手脚麻利地伺候顾青山更衣,“可是星桥回来了?”
“算着日子,便是这两日了。”
香罗袖的眸中匆匆闪过一丝失落,旋即又道:“那今日你要去找……”
顾青山幽幽然地抬起眼眸,窗外的天看着竟是要落雪了。
落雪的季节,当是要喝酒的,喝最烈、最烧的酒。
香罗袖为他罩了件藏蓝色的氅衣,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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