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苦头!”
“夫君!”余氏忙摁下绾泽道,“夫君是说五郎?我今日已命人杖责他二十……”
“打死他都不为过!我怎有这等孽障!”绾泽道怒火中烧,红着一双眼恶狠狠瞪着余氏,“你几时也这般心慈手软了?明知道他在外闯了祸,杜家婚事也吹了,就该给我把他丢回庄子上去!这辈子,他休想再进我们绾家的门!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余氏还不解,棠姨细细一想却已明白,当即偷偷耳语知会余氏,余氏方才愕然大惊。
“五郎……竟将他与男子的这等事,闹得满城都知?”
“简直是满城风雨!咱们整个绾宅都在腥风血雨之中!”
余氏悚然,“杜家当真退了婚?”
绾泽道冷笑,“何止退婚?从此恩断义绝,还当众羞辱于我!”
“夫君莫急,我立刻去见杜夫人解释。”余氏忙劝慰,“夫君快看,今日我特意准备了夫君爱吃的……”
“吃吃吃!我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绾泽道气急败坏,一个拂袖竟将桌上的杯碟碗筷全拂在地上,哗啦一阵摔得支离破碎。他不解气,大步踏过满地碎片出了柔芙阁。
余氏如今回想,她以为自己罚顾青山二十棍子已是赢了他,到头来却还是被他反将一军!
棠姨忙扶住站不稳的余氏,眉头也紧拧成麻。
芦馆里的始作俑者,却还惬意地趴在床上哼着小曲儿,直到觉得身后一阵微风拂落,才意兴阑珊地嗫嚅着嘴角道:“你来做什么?”
“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
燕空冷冽的嗓音里听不出丝毫异样。
顾青山扭着脖子望去,却只能看见他紫衫长袍的一角,索性不再费力,收回目光,笑道:“看来若我死了,到时候还有你替我收尸,不错不错。”
燕空一脚踹着床,床架咯吱响,荡得顾青山难受,“想得美。”
顾青山抓紧身下床褥,忍痛道:“外面传开了?”
“何止?我竟没想到,你能闹到如此沸腾。”
顾青山开心地咧着唇角,“看来绾宅的人有段时日不好做生意了。”
“你倒是有功夫关心别人,看来这板子打得太少。”
顾青山笑了,“你还关心我呀?我以为……嗯,你以后都不理我了。”
燕空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倏尔背转身去问:“你在瓦舍还与安乐公主起了冲突?”
“啊,她是大元国的公主,你们都是大元人。”顾青山顿了顿,“不过,你认识她么?”
“你可知,今日沸腾之事,不止你们绾宅。”
顾青山纳闷,“这位公主又闹事了?”
“今日早朝,你们的皇帝下旨,责令安乐公主闭门思过,还修书大元国君详说此事。”
顾青山挑眉,“哟,这事儿可比我厉害多了……该不会,你是为公主来教训我的吧?”
燕空斜眸瞥了他一眼,“本来想。”
“结果看我挨了大棍,舍不得了?”顾青山依旧无所顾忌地嬉皮笑脸。
燕空却面不改色地说:“是。”
顾青山微愣,却见他步步走近,坐在床沿边上,
燕空强绷着的冷眼里终于融化了一丝柔情,抬手轻轻抚摸过顾青山的头,蛊惑般低沉的嗓音喃喃道:“为了陆承音落得如此,他的事,当真如此重要?”
顾青山一阵哆嗦,摁住燕空的手别开脸,说:“不是他多重要,是我答应他,必须完成。”
“你几时如此守诺?”
顾青山不答。
燕空等不到答案,已冷笑起身走向圆桌,掏出药瓶搁在桌上,落寞地叮嘱此药乃大元最好的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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