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一个寒颤。
“你……你与杜家早有盟约……”
“我被顾兄所救之时已以身相许。”顾青山思忖道,“早在与杜家有婚约之前,再说,杜家娘子昏迷不醒,她又不知我做什么,我大可与她完婚,一起再和顾兄过小日子呀!杜家看在绾宅的面子,又能奈何?”
余氏见过脸皮厚的,从未见过如此厚脸无耻!气得连呼吸都在颤抖,简直无话可说!
一时间众人哑口无言,左右为难。
若冒然训斥顾青山,怕落一个“绾宅在杜家面前何来的面子”的罪名;若顺着顾青山,岂非正合他意?
“夫人。”棠姨搀扶着余氏,在她胳膊上用力一压,拉回余氏的理智,意味深长地说道,“此事乃绾宅与人的信诺,并非脸面之事,如此岂非失信于人?”
顾青山暗自留心了棠姨许久,倏尔笑道:“可我并未退婚呀!”
“然而五郎君却已对杜家娘子不忠,乃是大过。”
“我若离开顾兄,岂非对顾兄不忠,也是大过?”顾青山有样学样,连语气都学得像。
棠姨知他的伎俩,绝不能被他牵着话头,于是又对余氏耳语:“此事未曾闹开,杜家本不知。”
这话倒是提醒了余氏,此事尚有转机,只要控制好这小子,他又能闹到哪里去?
“既如此,顾郎君已不能再留下!”
余氏冷冽地看向陆承音,毫无商量的余地,当即下令送客,并杖罚顾青山二十大棍。
桃姨娘忙求情,字里行间却全都向着陆承音,求余氏不要赶他离开,才又为顾青山求情。
赵姨娘也急急起身哀求,二十棍子打下去,岂不要顾青山这羸弱的身子半条命啊?
棠姨皱眉看了眼陆承音,似有所察觉。
余氏在气头上羞辱桃姨娘,哪里知晓其中玄机,只说看在绾思锋尚需顾青山解毒,已网开一面。
棠姨暗暗收回眼眸,却冷不丁被一道灼灼直视的目光盯得微怔,顺势看去,却是顾青山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棠姨垂眸,不再言语。
陆承音急得拽了拽顾青山的袖子,不知何故,顾青山并不辩驳也不反抗,由着队正唤来两名护院押着他去了院子。
院子里早有人备好的长凳和木棍,抓着顾青山往前一扔,队正亲自接过木棍,抡起胳膊一挥,啪啪数声接连不断,顾青山只伸长脖子痛得嚎叫。
陆承音险些扑上去,幸好被桃姨娘紧紧拦着,陆承音却怒火中烧,转而向余氏高喊:“既然要罚,自当连我一起罚!”
“好啊,这可是你自找的,来人!”
余氏正求之不得,陆承音反自己往火堆里跳,院中当即又多了一条凳,和交错的木棍声。
二十棍后,顾青山和陆承音都是被人拖着丢进正堂。
桃姨娘当即哭嚎着又是抱着顾青山,又是抱着陆承音,只见二人都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尤其是陆承音,竟被打得昏死过去,顾青山还能撑地支起身子,露出一抹清冷的讥笑。
“走吧。”余氏高昂着头俯视着顾青山,不屑一顾,“切记不可为芦馆请郎中。”
满屋子的人都应了一声,随着余氏浩浩荡荡地出了芦馆,唯有赵姨娘心疼得欲言又止。
待得人走后,香罗袖才一个箭步冲出来,掏出药瓶迅速为顾青山和陆承音各服下一粒药丸。
桃姨娘见状,才知顾青山早有安排,错愕又恼怒,“你既明知要受罚,何必牵累五郎?”
“姨娘……”
香罗袖方要开口解释,却被顾青山摁住了手,只听他说:“按计划,送他去绮罗阁。”
“绮罗阁?”桃姨娘的尾音陡然拔高。
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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