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驶出门,几人便看到了四处张贴的通缉令。那些画着的人像里,不仅有木缘,居然还有尤池与尤廉!
到此,沙二是不是嫌犯还不明确,但尤球那两个亲戚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想到这,谷怀唏嘘不已。伙计死了,亲人背叛,可想而知若传到尤球耳朵里,会是怎样的感受。
然而,尤球怕是已在城府楼里面做着些非人的工作,有没有功夫来想这些都还是个问题。
“我们现在去哪里?”尤姬问谷怀。
“先去余钱票号。”
“又去换交子?你还有钱换吗?”
“有没有钱,都要去拿钱!”谷怀答到。
之前他买下赵家铺子,虽然没有用完自己的积蓄,尤球也留了一些金子给他,但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耗费很大,所以得用一些新的方法来获得更多的钱。
驳车穿梭在风沙之中,带起一阵阵卷尘。
香饽饽走得并不快,因为它感受得到,谷怀想让尤姬多睡一会儿。
这时间里,谷怀看着熟睡的尤姬,心中百交集。眼前这个夕日的大姐,刚与父亲分离,就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真是觉得有些亏欠。
他知道尤姬对自己有好感,可现在也只能坚守着心中的那份孤独。可能因为使命在身,也可能是觉得缘分未到。
第一站,余钱票号。
“付掌柜的,我想拿点钱!”谷怀不废话,一进门便说明来意。这时候他已经一天半没有合眼,但仍不觉得累。反而是,有新的想法,让自己很兴奋。
“好的,谷老板。您要取多少直说就行!”付掌柜心中有些纳闷,这才刚走没几天,就回来取钱了。但表面上,依然周周到到,客客气气。
谷怀伸出手掌,比了个“五”。
“五百两?好说!”
“但不是从我的帐目上。”谷怀微笑,强调了一下,“不是白沙脐,也不是原来尤老板的帐目。”
“那……”付掌柜脸上显露出了习惯性的谨慎之色,像上次谷怀跟他说转帐合同一样,“我从哪里给钱您?”
“我拿东西抵押。”谷怀说。
“抵押贷款,我知道。我们也有做,但只贷给同行。”付掌柜的嘀咕着,“而且,现在城里面的当铺也在做这个。不是吗?”
“当铺可以做,你也可以做,对吗?”谷怀问。
“说是这么说,可……”付掌柜犹豫。
“我把一整个仓库的东西都抵给你。”谷怀知道付掌柜在担心什么,“当铺做件,我们做整批的,没有冲突,反而更大手笔,不是吗?”
“而且,性质不一样。”尤姬突然又搭了这么一句,似也看透了谷怀的手法,“付老板您这里,才是以钱生钱的大道!”
“嗯嗯,尤大姐也这么说了,我自是相信。”付掌柜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们的抵押物是?”
“城西头原来赵家成衣铺的仓库,和里面五六百件的沙袍。”谷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全盘拖出。
尤姬刚才就想到了这些,只是她还是不明白要贷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你说那仓库我觉得还不错,毕竟有块地皮子,但那些衣物的话可能就……”付掌柜的嘀咕着,还在不停地考量。
“沙袍没有季节性,赵家的货质量好不好全城都知道,卖不卖得出只是时间的问题。”谷怀知道付掌柜在想什么,一字一句地跟他应对着。
付掌柜担心的是仓库里的衣物有强季节性,若过季了卖不出去,自己就像是拿了一手的不良抵押。而谷怀的意思却很明显,他仓库里的货殖并不会随时间而下降,毕竟全城百姓所穿的沙袍子式样都差不多。
“沙鲲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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