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她想了很多,如果贺立言的家人来了,她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那个男人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他的家人一定会埋怨自己吧?
她很忐忑,已经过了这么久的事情,为什么贺立言还没有出来,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一个又一个的百倍让余微感到心烦意乱,她顾不上是社会想要杀了她,也没有心思去想他们感情问题,她此时此刻最关心的只有那个男人的安危。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余微立刻站了起来,快步得走到门口等着。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贺立言苍白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旁边还打着点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安安静静地躺在。看见医生慢慢地走了出来,摘掉他白色的口罩,余微着急的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一边说,一边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她在等着医生的话,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现在不好说,病人失血过多,幸好病人身体素质很强,就看他能不能醒来……”
看着贺立言紧闭的双眼,听到医生的话,余微在心里祈祷她能够醒过来。
高级病房里,余微坐在床边守着,她后悔今天不应该答应他出来吃饭……
如果她不答应,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她不和贺立言出来的话,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只能是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亏欠贺立言。
原本是贺立言欠了她,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也可以毫不留情的说他们两个人两清了。
可是现在这样,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之前一直觉得贺立言对不起自己,心里对他萌生的好感也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一遍遍的嘱咐自己不要对他用心,可是自己总会不争气地去想那个男人。
这下子更是闹不清楚了,余微开始幻想自己当时是不是听错了,她不相信这个舍命救她的男人心里对自己存的都是利用,心里不停地做着挣扎,看着躺着的男人,好似睡着一般,没有平时睁着眼睛时的各种情绪变化,睡着的男人像个单纯的孩子一样,安静的温顺的。
不自觉的余微就想伸手去触碰一下平日里凌厉的男人,她的手也听从了她的心,轻轻地扶上男人的脸,感觉着他的温度,她才能清楚地知道他还活着。
自从贺立言受伤之后她的眼泪特别的不值钱,动不动的就掉了下来,眼泪滴落到了盖着被褥上,阴成了水印,余微赶忙擦干眼泪。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等他醒来了说清楚不就好,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余微觉得自己很失败,就那么自言自语地埋怨起了自己,自己原本就是捡了一条命的,出了事也没什么,原本就该死的人。
可是贺立言不一样,他和她不同,他有自己的大好人生,平白因为自己遭到殃及,她心里过意不去。
看着贺立言现在这副模样,余微深深的自责起来,心中的歉疚让她心有不安。
更何况,这个男人并不是个阿猫阿狗,这个男人这段时间里一直牵动着她的心,影响着她的情绪,好不容易压下的对于他的感情因为这次的意外事件完全的爆发了出来。
尽管不愿意面对,但是余微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贺立言的好感,那种超出一般朋友,脸红心跳砰然心动的感觉是她如何隐藏也消磨不掉的,她骗不了自己。
尤其,是在贺立言暂时不会跟她理论不会追问能有时间空间让她好好思考的情况下。
睁开眼睛的时候,余微还有点恍惚,白白的墙并不是她的卧房,抬眼看见床上的男人她才回想起了昨天惊心动魄的一幕幕。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趴在贺立言的床边睡着了,活动了一下麻痹了的手臂,出神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他丝毫没有想要醒来的意思。
不过就是一夜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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