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的齐思乡。”陈父说。
陈丽娜总算把前后事给接上了。
所以,聂博钊上辈子,也回乡找过保姆,可惜陈丽丽为了躲债,跟何兰儿两个把她和父亲带到漳县去了。
聂博钊找不到保姆,只好把全家人都迁走,迁到边疆去,让聂母替他养孩子去。
这,才是俩人上辈子就隔着一条河,却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原因。
“姐,我决定了,我要嫁给那个男人,不过,这事儿你可得帮我,走,咱们再去一趟聂家庄。”等陈父上班,陈母下地了,陈丽娜才对陈丽丽说。
“丽娜,我看他妈坚决着呢,没有想让他再找的心思。”
“他是他,他妈是他妈,咱们单独去找他不就得了?”
聂母这个人,聂博钊后半辈子就没提过,可见在他心里的地位。
而且,聂博钊可是在石油上工作,就冲这份工作,应该来说三个孩子在老家就不该受欺负才对。
她明眼的看着呢,小聂卫民挨了聂小强的打,告状的时候聂母非但不替孩子作主,反而还责备孩子,就冲这个,陈丽娜就觉得,聂母这人不好相于,至少对仨孩子不够好。
“可万一他也不想在农村找呢,毕竟石油基地的工程师,月工资一百块,偏还死了爱人,估计石油基地都有好多姑娘赶着想嫁他呢,咱们这成分,他估计看不上。”
“姐,你看你说的,人说对症下药,只要找到了症结,我自信我能拿得下他。”
这人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风系扣系的紧紧儿的,大约三十多岁,褚红色的一张脸,恰是这边的男人们常有的面色。不过,脱了鞋却是一双臭脚丫子。
而且,他随手提着一只烧鸡,一瓶二锅头,自打一上车,往下铺盘腿一坐,先是点上一支烟,再接着,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就开始撕着烧鸡就着二锅头,慢悠悠的吃喝。
酒气,烟味,再加上烧鸡的香味儿。
仨孩子也是久没有吃过肉了,从大到小坐成一排排,因为烧鸡太香,手肘着脑袋,眼巴巴的望着对面这严肃的干部同志一边揉脚丫子一边喝烧酒。
“你们要不要吃呀?”大概是叫孩子们盯的不好意思,这人还问了一句。
二蛋嘴巴一张,要字还没说出口,陈丽娜立马就堵上了他的嘴。
她决定了,这仨孩子谁要敢吃一口这人用摸过脚丫子的手揉过的鸡肉,她立刻打开窗子,就把他从窗子里扔出去。
好在,这人到下一站就下车了。聂博钊和陈丽娜才算松了一口气,打开车窗换了会儿气,敢大口呼吸了。
而火车还在继续往前开着,很快就出红岩省了,往边疆的方向,就全然是另一种风光。一开始还好,能见着人家,走着走着就没有人家了,是大片大片的戈壁荒漠,一片连着一片,一眼望不到头。
虽说因为有卧铺,仨孩子不必受硬坐的罪,但这样憋上一天一夜,也简直要给憋疯了。
好在这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雪来。卧铺车厢有暖气,所以车里温暖如春,俩小的都是穿着毛衣在跑,外面却是大雪纷飞。
在陈丽娜看来,这倒不算什么。但在俩孩子看来,却是无比奇异的景象。
早上吃饼干的时候,聂卫民还是拒口不吃。
奶粉兑上麦乳精,闻着就是一股子的香味儿。而他妈孙工还没死的时候,带着聂卫民到总工家里作客,总工家就给他冲了那样一杯,他喝过,香的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看着两个弟弟大口的吃着饼干,又喝着麦乳精兑的奶粉,这不论是在他奶奶,还是在他外婆手里,都是想都不要想的。
在他外婆看来,永远都是羊肉,羊肉最有营养,羊肉最能长个头儿。
而乌玛依最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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