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娜总算把前后事给接上了。
所以,聂博钊上辈子,也回乡找过保姆,可惜陈丽丽为了躲债,跟何兰儿两个把她和父亲带到漳县去了。
聂博钊找不到保姆,只好把全家人都迁走,迁到边疆去,让聂母替他养孩子去。
这,才是俩人上辈子就隔着一条河,却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原因。
“姐,我决定了,我要嫁给那个男人,不过,这事儿你可得帮我,走,咱们再去一趟聂家庄。”等陈父上班,陈母下地了,陈丽娜才对陈丽丽说。
“丽娜,我看他妈坚决着呢,没有想让他再找的心思。”
“他是他,他妈是他妈,咱们单独去找他不就得了?”
聂母这个人,聂博钊后半辈子就没提过,可见在他心里的地位。
而且,聂博钊可是在石油上工作,就冲这份工作,应该来说三个孩子在老家就不该受欺负才对。
她明眼的看着呢,小聂卫民挨了聂小强的打,告状的时候聂母非但不替孩子作主,反而还责备孩子,就冲这个,陈丽娜就觉得,聂母这人不好相于,至少对仨孩子不够好。
“可万一他也不想在农村找呢,毕竟石油基地的工程师,月工资一百块,偏还死了爱人,估计石油基地都有好多姑娘赶着想嫁他呢,咱们这成分,他估计看不上。”
“姐,你看你说的,人说对症下药,只要找到了症结,我自信我能拿得下他。”
她正坐着,一个小家伙跑进来了,在炕上摸来摸去的摸着,摸到一颗花生,转身就要跑。
“告诉我,你叫啥名儿。”
“不说。”
“不说就把花生还我,这炕上好多花生和糖了,你说了你叫啥,我才给你。”说着,陈丽娜剥了一颗水果糖,就在这孩子面前绕了绕。
“二蛋,我叫二蛋。”小二蛋的鞋子是新的,但是鼻涕糊了一脸,一把抓住糖就扔到了嘴里。
“叫声妈我听听。”陈丽娜没打算把他给放了。
“妈!”嘴巴倒是甜得很,但是陈丽娜才松手,准备再给他摸两颗糖出来,他转身就跑:“姚婆,你是姚婆。”
就在这时,老聂家的二儿媳妇陈巧巧端了饭进来,“他叫你姚婆哩。”
“姚婆打娃不心疼,不是打,就是拧,除了棍子还有绳。”二蛋在外面摇头晃脑的唱着。
姚婆,是齐思乡本地人对于后妈的叫法,为啥,因为据说尧舜禹汤的时候,舜的继母就姓姚,人称姚婆。而舜那继母,就是个格外坏的后妈。
你看看,民谣千古流传,后妈可是从上古时代,就坏到如今了。
陈丽娜却不在意这个:“娃都是人教的,也不知道谁教的他们这个,等他们叫我带着了,我决不教他们说这些。”
陈巧巧脸上笑的讪讪的,放下碗也就出去了。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她教的嘛。
等到了晚上,就该要睡觉了。
聂家人多地儿少,原本聂父聂母,并聂博钊家的仨孩子一张炕,老二两口子并两个小的一张炕,剩下的四个闺女共同挤一张炕。
聂博钊回来的这几夜,是他领着俩孩子睡一张,老二家的几个闺女和爷奶共睡一张,但是,今夜如果把两个小再送到爷奶的炕上,七八个孩子一张炕,就是站也站不下了。
“妈,就不能再铺一张炕吗?”聂博钊问。
家里也不是没地方,那就再铺一张炕嘛,何至于全家就这样挤在一张炕上。
但是聂母就不高兴了:“是有四张炕,可是只有三张席子,这么大冷的天儿,光土坯的炕上可没法睡人,你们不是明天就走嘛,将就一夜吧。要不,让仨孩子跟着你们一起挤挤得了。”
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