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送到矿区卫生院去了。
陈丽娜站起来看了看,身后的知青小姑娘们全捂着唇在笑呢。
很好,现在可以全力投入生产了。
“卫民,跟爸爸背一个《悯农》爸听。”聂博钊还是白衬衣,藏青色的工装裤,也想帮妻子劳动劳动,但是总归他做实验的手抓不了镰刀,就只好带着孩子们捡麦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三蛋背的可干脆了。
不过聂卫民不背诗,他捡的非常细致:“爸爸,你发现规律了吗,一株麦穗,正好30粒麦子。”
“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这一株上,有三个瘪掉的地方,我听妈妈说,农场里的专家爷爷们正在研究,怎么才能改良基因,把它们也填起来,一株的产量就会达到36粒。”
这孩子跟他爸爸一样,做事有条理,非常的严谨,他小挎篮里的麦穗都整理的非常整齐,一排排的简直像在列队一样。
再看满头大汗的二蛋,麦穗子,狗尾巴草乱抓一篮子,里面还有几只从土里扒出来小蚯蚓:“爸爸,小红姐姐说今天给我做黄瓜凉面哦。”
聂博钊回头看了看,一个小姑娘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自己捡一篮子,还不时给三蛋儿擦擦口水。
“好,咱们中午就到你大姨家,吃黄瓜凉面。”
晚上全家人全都累的东倒西歪。
陈丽丽给仨孩子一人烙了一个新麦面的油饼子,柔软蓬松,里面还卷了葱花,油津津的好吃。
聂卫民第一回发狠不肯吃的软油馍,就是陈丽丽烙的,也就是这个味道。
三兄弟一人捧着一个大口大口的撕着软嫩的饼子,就着鲜脆大西红柿生嚼着,直到车出农场大门了,聂卫民突然一拍脑袋:“不对。”
“怎么啦哥?”
“我记得大姨就烙了三张油饼子,那刘小红肯定没得吃呀。”
“她家有油有面,自己烙呗。”
“你懂啥,新麦面,一家就三斤,咱们一顿凉面一顿馍就霍霍完了,她想吃,还得等麦子入仓,分完之后呢。”聂卫民说。
想了想,他觉得这样不行,嗯,等周一上学了,托二蛋送她一块橡皮吧,弥补弥补她,他可不能占个小姑娘的便宜呀。
回到家,几个孩子全吃饱了,而陈丽娜和聂博钊迫切需要的,是给自己洗澡,也给仨孩子洗澡。
不过,家里有个外人就不大方便嘛。
胡素说是来农场散心的,但是怕太阳晒,一次都没去过农场,正好陈丽娜挺忙,聂博钊也在加班,于是她就在聂家闲住着,偶尔到也才搬来的,贺敏家去转一转。
“胡素,你也呆了好几天了,难道不想着回去吗?”聂博钊追着就问。
他是个大男人啊,要是没外人,这时候他就该脱了衣服,只穿着裤衩子在院子里给几个孩子冲凉,完了自己也洗一个。
胡素在,他痒的抓狂,但还不好洗。
而且,马上就要到他给自己规定的,一个月一次夫妻生活的时候了,这有个外人,多碍事儿啊。
“博钊,我没想到小陈和孩子们都这么欢迎我的,倒是你要赶我走。”
“可你自己也有孩子啊,军友不在了,孩子不是更需要你的照顾?”聂博钊于是又说。
胡素正在后院里摘菜呢,打算拿西红柿白糖拌个凉菜。
“博钊,孩子我已经送回军友老家了,老家有人带了,而且,你们家庭里笑声多,欢乐也多,我被感染了,在这儿,我觉得自己被治愈了呢。”
三蛋现在就是陈丽娜的小尾巴,无论她走到哪儿都跟在后面。
而聂卫民呢,前阵子聂博钊见儿子看起来认识的字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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