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是陆檬踏进柳林公园后心里浮现的唯一想法。方才在离柳林公园还有两公里的时候,陆檬就让司机将傅渊放下了,她独自一人继续乘车前往柳林公园。
“姑娘你大过年的不再家呆着,来这儿干啥?”司机忐忑地问陆檬,“这公园里黑乎乎地啥都瞧不清,要不我不要返程的车钱了,我把你拉回去吧。”司机师傅十分热心肠,他实在是想不通陆檬大老远的包车来这个荒无人烟就快要赶上野坟地的公园是要闹哪样。
“师傅您别担心了,我们几个同学约好了在公园里放烟花,没事的。”陆檬笑吟吟地回绝了司机的好心,她大步流星头也不回背影决绝地朝柳林公园的大铁门走去。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劝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司机看着陆檬越发坚定地步伐,也只能嘀咕一声青春期叛逆的屁孩,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开着车离开了公园大门。
陆檬立在公园铁质栅栏的围墙边上,探头探脑地朝树影憧憧地公园深处张望。临近午夜时分,公园的大门怎么可能会大开着?陆檬想要进去只能选择翻墙,好在陆檬是个翻墙逃课的好手,她左右晃晃铁栅栏,找准了角度三下五除二地就攀上了墙头,一个翻身利索地落到了公园里边。
陆檬朝着古肖说的那个野湖行进着,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里总是盘旋着一句不甚吉利的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陆檬摇摇头,想要摆脱这种强烈不安的心理暗示,想她陆檬怎么说好歹曾也是英雄得志地城南大哥,上一次她有能力搞得古肖焦头烂额,那么这回儿她也不该怕他!
陆檬不紧不慢地晃到了公园中心地野湖,这里是没有路灯,是伸手不见五指地漆黑。冬夜瑟瑟地寒风吹过,陆檬只能借着那并不明亮的月光瞧见不远处的一片波光粼粼银光闪烁的涟漪。陆檬用手用力地搓搓冻得通红地脸颊,冰冷地脸瞬间将陆檬指间地温热吸了干净。
“很准时嘛,朋友!”一道不阴不阳地声线自陆檬身后传出,陆檬微微侧过头,古肖站在一个巨大的松树下,伞状地树杈将他的身形遮了个严严实实,那是看不清轮廓地朦胧。
“我喜欢你的这个习惯,我最不耐烦地就是等人。”古肖斜倚在树干上,他并不在意陆檬的冷漠,依旧一个人自说自话地开心。“我来了,雷蕾呢?”陆檬呼出一串长长的白雾,清声问着古肖。“她很安全,你若是不信我,就用我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古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朝陆檬的方位笔直的走来,不见丝毫的迟疑。
“雷蕾,新年快乐!”陆檬也不推脱,她拿起古肖的电话就拨了号,“你也是啊阿檬!我现在准备要出门放烟花了!”雷蕾的话语里是藏不住的兴奋,陆檬知道古肖确实信守承诺了,她也没有过多的跟雷蕾闲谈,简单几句聊天后陆檬挂断了电话,她将手机还给了古肖。
“现在放心了?”古肖挑着眉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不会又是要收买我吧?”陆檬抱着胳膊也是极不正经地流氓样,“说笑了,之前是我眼拙,没有看出陆妹妹你的价值。”古肖扬起脸笑得比方才更为夸张了。
“价值?”陆檬重复着古肖话里的最后两个字眼,“我有什么价值?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还真是谦虚啊,我的妹妹。”古肖迈出右腿朝陆檬的方位跟靠近了一步,古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檬地发顶,可他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视角,于是他又伸出右手食指微微抬起陆檬的下巴,“你做过什么自己都不记得吗?”
陆檬讨厌死了古肖这套流氓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动作,她侧过头甩开了古肖的手,陆檬朝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定,“我做了什么?您给个提示呗。”
“年纪轻轻记忆力就这么不好啊!”古肖状似感慨,“这俩天我闲的无聊,查了一些事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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