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牟顿时一愣，皆因这个声音颇为熟悉。“是他！”猛地一惊，王子牟赶紧朝声音来源望去。这才见，狂风骤雪中，一个老者卓然而立。他满头白发，一身灰袍猎猎作响，颇有几分飘逸洒脱之象。

    “竟是这个老头！”脑海中，小银亦甚是惊讶道。

    “是你！”王子牟望着那老者，沉声道。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一只跟着程媛媛的程府管家，程寿。这个沉默寡言，看似平凡无奇的老头，表现出来的实力并没有多么惊世骇俗，然而王子牟却隐隐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威胁。凝聚的光箭骤然散去，王子牟一脸冷然。

    程寿出现在追杀队伍中，同时也意味着程媛媛便在不远处。想起她，不知该不该算朋友的女子，王子牟的心微微一痛。

    “最毒莫过妇人心，主人，程也不是好人。”小银怒道。

    “段公子，别来无恙。”程寿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对方莫名其妙的举动让王子牟极为诧异，不过心中的警惕没有丝毫放松，冷冷道，“你何必多礼，想要我王子牟的命，动手便是！”

    程寿并不恼怒，淡然道，“我想公子是误会了。”说着身子一晃，王子牟只觉眼前一花，他竟已窜到长脸大大汉跟前。

    “嘶！”王子牟倒吸一口冷气，大骇不已。要知道程寿与长脸大汉相距近五丈之遥，他却能在刹那间抢道，速度实在已到惊世骇俗之境。王子牟的速度已然快极，然而和他比起来，相差甚远。

    在王子牟震撼的目光中，只见他双指在大汉肩头疾点，喷涌的鲜血立时止住。

    说时迟，那时快，一起不过兔起鹘落般短暂。

    过了好一会儿长脸大汉才回过神来，感激涕零道，“多谢长老救命之恩。”

    程寿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轻轻的摆了摆手道，“你走吧，与大小姐说，老朽已按她纷纷办好。”

    “是！”长脸大汉有些摸不着头脑，显然不明白为何程寿会对王子牟如此客气。不过这些显然不是他该问的，应了一声赶紧离去。

    方自此时，王子牟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从程寿的态度来看，并无多大恶意。然而王子牟深知此时自己的危险处境，依旧全神戒备。

    直至长脸大汉完全消失在风雪之中，程寿这将目光重新锁定在王子牟身上。他将王子牟仔细的打量一番，又瞧了瞧地上的几具尸体在，这才极为诧异道，“区区数月不见，段公子修为精进如斯，老朽佩服。之前听说你大闹落马镇，连恶狼都死于你手，老朽还有几分不信。可今日一见，老朽更加不信，因为小小一个恶狼岂是公子对手？如若老朽没有看走眼，即便是三重天高手也不见得能奈何得了公子。”

    王子牟大惊，哪想得到他眼光如此毒辣，一眼飞过，竟将自己的深浅瞧得一清二楚。再结合他强悍的身法，王子牟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老者至少也是五重天高手。

    五重天高手，几乎皆是一方霸主，在九州之中亦是备受尊崇的存在。

    王子牟好不容易压住心中的惊骇，道，“多谢谬赞。不过我想老先生到来，皆非为了夸赞我几句吧。”

    程寿笑道，“不骄不躁，好，很好！不错，老朽前来是有一事相告。”

    “何事？”王子牟道。

    程寿不答反问道，“段公子可知为何一夜之间，自己便成了众矢之的？”

    “臭老头，就爱卖关子！”小银怒道，“我主人要是知道，还有功夫听你瞎扯淡。哼，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种装大尾巴狼的臭屁高手，总有一天我主人会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王子牟暗自好笑，小银的反应固然有些激烈，不过自己也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于是道，“老先生还要多说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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