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携安宁之手，共登高位，睥睨众人。

    凄厉惨叫响彻大殿。

    众人胆战心惊，冷汗如雨下。

    惨叫声足足响了一个时辰，才渐渐微弱、平息。

    三名士兵抬着一口大鼎，上殿复命。

    “禀闯王，共计切割五百一十八刀，总重量二百八十七斤三两！”

    大鼎之中血腥弥漫，浓郁鲜血顺着鼎足滴答流下。

    “不对啊，那朱常洵那般肥，怎么会不到三百斤？”李过百思不得其解。忽然瞧见大鼎外沿溢流的鲜血，这才恍然大悟。

    “你们有没有把血液的重量算上？”

    士兵面面相觑：“没……没有。鲜血已经渗入泥土，没法再称了。”

    党守素逢迎道：“鲜血怎么也有个几十斤，虎将军，这个赌该是您赢了。”

    “不行，我李过眼里不揉沙子，向来赢得光明磊落！”李过瞪着眼睛喝道：“三个女人呢，放血出来称！三个顶得上福王一个了。”

    “是！”士兵尊令，下殿去。

    片刻之后，响起三声女子惨叫。

    不多时，三名士兵又抬着一鼎血液回到大殿：“血液重量二十一斤六两，加上肉身骨架，共计三百另八斤九两。”

    “虎将军好眼力！”

    “小人心服口服。”

    党守素抱拳服输，众将士齐声赞颂。

    安宁早就吓得面无血色，胸中翻江倒海，此刻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李自成见状，扬手制止众人喧哗，道：“公主在此，快把污秽血腥之物抬下去。”

    “是！”士兵们抬起肉鼎、血鼎。

    “刚才本王答应三女，让朱常洵尸身完整，入土为安。去找一口棺材，将他肉块骨架收捡干净，连同浸湿的泥土一同入棺，绝不能有所遗漏。另，将三女和他一起埋了吧。”

    “闯王一言九鼎，英雄气概！”

    将士齐齐呼颂！

    士兵抬着肉鼎和血鼎，缓慢从众富商面前一一经过。血腥的肉块和犹冒着热气的鲜血近在他们眼前。

    等到士兵抬着肉鼎和血鼎走下大殿，李自成这才说一句：“本王邀请诸位富贾来参加福寿宴，一是与真心与诸位结交，二来，确实有事情需要诸位帮忙。”

    田见秀站出来，娓娓道来：“闯王麾下农民军誓要推翻明朝压迫，为百姓谋福，将要挥军北上，直逼北京城。将士们浴血奋战、视死如归，然而军费物资尚有不足，正是需要大家众志成城之时！请诸位慷概解囊，与我义军戮力同心。”

    血腥之气还在鼻端萦绕，惨叫呼号犹在耳畔回响。众富商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纷纷表示愿意倾囊相助，你一千，我八百的认了捐。

    商人吝啬，果不其然。这样的情景下，还一个个不舍得钱财。区区千八百两，真好意思说出口！

    田见秀环视一圈，望向已吓得面无血色、目光呆滞的邱夫人许绵儿。

    “邱夫人，果真巾帼不让须眉啊。邱家盛名，远近皆知，至少上万两才能配得上邱家名号啊。”

    恍惚间，许绵儿听见有人对她说话，她惊恐懵懂，连连点头。

    田见秀大喜，高呼：“逍遥县邱夫人捐军资白银一万两，谢邱夫人！”

    李自成赐酒。

    李过擎着酒壶，来到许绵儿面前，亲自给她倒酒。

    许绵儿茫然望着李过，一杯烈酒仰面喝进，当即呛地咳嗽起来。

    只见她面色嫣红，眼笼烟波，茫然无措的样子像极了落入陷井中的无助可爱的小白兔。

    李过不由看得心中腾起了火。

    经许绵儿领头，众富商不敢再小气，每人至少捐出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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