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子得了郑国公的吩咐搀扶着瞿国侯退下了太液池,瞿国侯的宿院在这郑王宫的东北方向,那儿离太液池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步路,瞿国的使臣命人取来了一撵软轿,可瞿国侯刚走出太液池百步不到时便崴颤着身子走向了宫廊的另端。
瞿国侯提着酒壶跟在那些赤衣舞乐的身后,带着醉意,他吩咐着那些卿臣不许跟着自己,就连他的贴身侍卫半步也不得靠近。
月华如霜,几丝凉薄的淡云澄散而绕,清素凉寒间朔风吹曳着宫墙旁的萧叶,颓木立寒飘落至城廊道上,在月光下平添了几煞残影。
瞿国侯跟着舞乐踉踉跄跄走了很远,眼见着那些人影愈渐的恍惚时,瞿国侯倒是急急上前攥住了走在最后面那位舞乐的裳袖。
舞乐在夜间带着面纱,她掌着灯,这时一股奇香在四下弥漫开来,面纱舞乐的面容在夜灯下若隐若现,她朝着瞿国侯柔媚一笑,瞿国侯已有着九分醉,如此,更是魂儿都没了,他痴痴地拉着舞乐的裳袖只随着女人入了远处的碧水桥。
“美人儿……”
瞿国侯丢掷下酒壶飘至舞乐的面前,他捏起女人脸上的一片轻纱,舞乐则轻偏过头回望着他,彼时月光周遭的云影已悉数散去,女人的面纱轻落,那张面容显露无疑。
血迹斑驳,青痕铁狞,刀疤处勒印着血字,魑魅宛若鬼魂。
“鬼……鬼……”
瞿国侯被吓的不起,他后退几步跌撞在一方廊柱上,瞿国侯闭着眼睛,可还没来不及再次开口时一截血簪便已插入了他后颈的深穴之处。
夜风飘然掠过,有几抹残叶瑟曳,女人的裳衣在夜间就如若染了血般,她缓缓起身,在她身下滑落的是那张魑魅人皮。
夜深人寂,宫灯明晃疏寥,郑国王宫郑国公寝宫内的里殿中暖香绕缭,夜宴方毕,郑国公回到自己的寝宫,不多时郑国公有些乏了之后婢女上来伺候他歇下,郑国公立在烛台之下摆摆手让婢女们退下,只留下内臣在门外侯着。
不知多了多久,忽明忽暗的烛光中颀立着一影人,有人从背后轻环上郑国公的腰。
“你怎么来了?”
郑国公没有回头,他隐隐的气息声中氤氲着夜间的一丝寒意。
“国公好狠的心,在这一年里也不来见见姜姬。”
女人低嗔伏贴上郑国公朗阔的背,她搂住郑国公腰的手的力度只越发大了些,骨若白玉,十指交合,女人的手摸拂在郑国公的衣佩之上。
“姜姬,这个时候你不该来。”
郑国公回过头来,他捏抬起女人的下颚,眼神略带深意。
“你别忘了,瞿国侯还在寡人的王宫。”
郑国公将女人的手松开,随即,只见他在那绒榻上面坐下。
“国公,你何时竟也会将他放在眼里?”
姜姬柔媚而笑,她褪下裘衣,里面的纱衣半裳半解,女人坐在郑国公的膝怀中,她双手搂上郑国公的脖颈,一双凤目顾盼多情。
姜姬是本是北齐王族贵卿之女,也是瞿国侯的王后,她有着世间绝色,也与郑国公有着为世人垢病的私情。
这次邶柸之盟的诸国君主应邀来到郑国,而姜姬也就顺势住在了与阜阳邻界的林馆中,这林馆是瞿国王族游猎时的栖处,而这林馆之中却有着一条密道通往郑国公的寝宫。
“这么久了,国公是知道的,国公没将那人放在眼里,姜姬亦是,姜姬心心念念之人一直都是志谋雄风的一方霸主。”
女人呼出的气丝游绕在郑国公的脖颈周遭,她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正中郑国公的下怀,郑国公垂下眸,唇畔微扬,郑国公大掌一把揽过女人的腰,随即只见他打横抱起女人朝着床榻走去。
郑国公刚放下女人,可宫外的内臣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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