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城东大户人家的家丁无所事事的数着地上的蚂蚁。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眼尖的护卫连忙打开府门,笑容灿烂的弯腰问好。
“老爷回府了。”
赵郅楼撇了一眼低头哈腰的护卫,不发一语走入府中。
穿过漫长的走廊进入正厅,赵郅楼一张阴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一屁股做到诸位的太师椅上。
“去吧云儿找来。”
两名貌美丫鬟屈身领命,快步走出正厅。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铜臭气的胖子吊儿郎当的走入正厅。还未等赵郅楼开口,那胖子便先说道:“爹爹找我可是为了那江州牧之子王保保之死?”
赵郅楼也是有些惊疑,自己这边还什么都没有说话,儿子怎么就知道了,平日里也不见儿子有这般揣摩人心的手段啊。
莫非……
念及至此,赵郅楼便幽幽开口问道:“那王保保的死莫非真和你有关?”
“自然无关。”赵云奎反问道:“爹爹可知昨晚详情?”
“略知一二。”听到王保保的死和儿子无关,赵郅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便开始故弄玄虚,摆起了家长的架子。
毕竟一国州牧之子死在京城绝非寻常命案可以比的,若真是儿子干的,纵使他是户部左侍郎也保不住赵云奎,甚至有可能连累家族。
“既然无关,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大理寺应该已经封锁消息了。”
“我呀,昨天晚上便派人在驿站旁蹲守打探消息,本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这运气确实好啊。”
说这话的时候,赵云奎确实有些无奈,如果有可能他或许宁愿永远也不要听到这个消息。
“那你打探到什么消息吗?”赵郅楼一脸期待的问道。若是自家儿子刚好抓了个现行,或者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可真是太好了。
想法总是比现实要美好许多,只见赵云奎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护卫到的时候人应该已经死了,直到第二天早晨王保保被发现死于非命,期间护卫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既然如此,你若无事便滚吧。”赵郅楼面无表情的说道。
“爹今天不打我吗?我还以为要请家法来的。”赵云奎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从小便经常惹事生非,自然经常被家法伺候,久经考验下早已练就一身皮糙肉厚的无敌之资,小时候让他哭天喊地的家法已是过眼云烟。
赵郅楼平静的说道:“本来是有的,我还特意从泰安府借了一根杀威棒,但你今天难得聪明一回,所以便免了。”
一听到这,赵云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就自己这三百来斤的小身子骨,能受得了几下那号称可叫豪侠叫跪地求饶叫奶奶的杀威棒。
好险,好险,幸亏昨个机智。
赵云奎偷偷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笑道:“爹爹就不想知道此事详情?”
“噢。”
望着儿子那故弄玄虚的笑容,赵郅楼没好气的说道:“有屁快放。”
“嘿嘿,爹爹你有所不知,此事可是大有玄机的。”赵云奎顶着一张欠揍的笑脸,双手不断的左右摩擦,像极了一个奸商。
片刻之后,听完赵云奎描述当晚的过程以及众人的猜测后,赵郅楼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好一个程家三子,好一个程子墨。”
“程子墨外出求学三年,一回来便要踩着吾等世家子弟扬名,未免太不把我等看在眼中。”看着父亲称赞程子墨,赵云奎愤愤不平的说道。
赵郅楼撇了他一眼,“他确实是要踩着你们扬名,但这却不是他全部的目的,这座京城有着太多的才子佳人,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人们忘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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