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道儿,便连四弟在人家手中也走不过三招。这长安城的分号,可是砸地一干二净呐。”
吴陈二人听得马天虎言语中似是对老四颇有微词,一时之下也不好接腔,面面相觑。
马天虎又接言道:“幸得他车上只是拖了些普通物事蒙混,另走了暗镖这一手,否则可就真给劫了个底朝天。唉!未能知道栽于何人之手,我马天虎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话音未落,却见候门的老杨头杨多宝,慌慌地跑来,连抱门的规矩都未使得。
马天虎皱眉呵道:“慌些什么!”,自己却不禁一愣。
杨多宝喘息着举过一枚令牌。
马天虎接过一辨,向着吴陈二人言道:“是老四的不假!”
三人俱喜,马天虎忙问:“何人送牌!?”
杨多宝喘息道:“两,两位,三,三十,上下。”
马天虎不待他说完,已是吩咐:“快快请进,前堂有请!着人上好茶!”
老杨头便又奔了出去。
马天虎便带着两名把弟,急向前堂会客处赶去。
三人刚自坐定,方源二人已由下人引着,转过正门内的屏山,进得院来。
马天虎搭眼远远地一看,前边却是一个醉鬼,身材修长,脚步虚浮趔趄,身子东摇西晃。后一人衣衫破旧,斜跨着更显破旧的长剑,长发遮面,蓬松杂乱,宛若一根行走的木头。
马天虎心内霎时冰凉。
他转而又想:奇人不可貌相!江湖上向来有那些异士高人,最是举止诡异,行为乖张,或示人以拙,深藏不露,又或乔装卖傻,游戏风尘。姑苏慕容的祖上,不就是被少林寺内从未闻名过的扫地僧轻轻一指头,便点死了么!我马天虎今日可不能作那蠢蛋走眼的事情!
一念至此,他忙起身抱拳道:“两位大侠快些请进!”,吴陈二人见大哥起身执礼,也忙站起身来,抱拳相迎。
方源便已歪歪斜斜,跨进厅来。
马天虎言道:“快请上坐!”
方源便一屁股坐在了“上座”,海生跨进门来,仍是并不言语,挨着站在方源一旁。
马天虎三人随也重自坐定。
马天虎尚未再开言,便见对面那醉醺醺的白面“书生”乜了面前的茶杯一眼,又抬起少了半截衣袖的右手,晃了晃手中的泥坛笑向自己道:“这位老板,可否将茶换成酒来?”
马天虎一愣,立时哈哈笑道:“好!大侠爽快人!换酒来!”,陈铁生便着下人上酒。
马天虎向方源道:“敢问两位贵客,哪位是方大侠?”
方源嘻嘻笑道:“何来的大侠,穷跑腿的醉鬼凭着力气混口饭吃罢了。”,恰在此时,下人捧了两壶酒进来。
方源眼睛不禁一亮,抛下坛子,一把夺过酒壶,对着壶口深吸一口气,闭目摇头,良久方言道:“好酒!至少陈了三十年的女儿红!”,言罢对着壶口猛喝了几口才又接着道:“可姓方名源,饮酒思源之源。”
马天虎极快地思寻:“此人年纪不大,手指如此细长,又生得如少女般俊俏白净,浑不似练武之人,若不是说话流里流气地混不着调,面上有些风尘之色,倒真把他当成了个娘们。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此等人物?”
却见方源灌了一口酒,继续言道:“我这兄弟名叫海生,不善言辞,剑法那是一等一地高。”言罢,忽道:“咦,海生,你怎地不吃酒?这女儿红最要趁热了吃。”
海生闻言,抓起另一只壶来,对着壶口,也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陈铁生观他二人吃相不雅,心中不禁有些鄙色,马吴二人也是不禁暗奇。
却听得方源笑道:“三位老板莫怪,我这兄弟今儿赌马又输给了方某,是以可不让他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