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一见钟情,但当小白用真诚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心里不是沾沾自喜,反而愧疚不已。
从c市剧院出来后,他找了家法餐店,迎门就看见大厅中央两个欧洲人,一人拉手风琴一人唱法语歌。气氛很有代入感,加上店内的欧式装潢,仿佛处于浪漫巴黎的黑胶时代。风情万种的碧眼金发的女人唱的歌是《 rose》,一首你侬我侬的情歌。
林清白说他对她是一眼的沉沦。真挚到难以抗拒的眼神让她把准备好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林清白尽力的想要忽略她内疚的表情,但每一个瘪嘴和蹙眉都像写在加线下面的全休止符一样显眼。“你喜欢奕哥吧?”
她身躯一僵,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若有似无的浅笑,“感觉你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我们都只是局外人。”
这几个月,从来不和女生一起吃饭的虢奕每顿饭都不会落下她,饭桌上她总是第一个给他洗涮碗筷。听符俊说她因为黑板报的事被班里人误会,本想去找证据帮忙澄清,走到教导处就看到虢奕一个人坐在监控台前翻看着监控记录。他不确定这些事她是否知道。也正因为知道虢奕的性格,所以他在追求她前让符俊探了口风。
再次问道:“你喜欢他吗?”
好久,她盯着远处的藤条状的植物看得出神,澄明的眼睛看向小白,“大概是喜欢。”
意料之中的答案,心头一紧,又像是如释重负。“大概不是确定,也就说明我还有机会,高中三年我愿意去争取。”
她皱眉解开,低声说:“我一直都希望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温柔体贴会对我好,从小就想,但只是朋友而已。小白你很优秀,未来可期,往后你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她们会和你一样闪闪发光,而我只是这条浩浩长街里的第一家店,普通平庸,不值得你多做停留。”
自从学会了在虢奕面前哭穷卖傻继而蹭吃蹭喝后,她就养成了不爱带钱的习惯。要知道在全民可以无现金买葱买蒜买包纸的时代,她都会未雨绸缪的在包里让上几百,而这次出门前她竟然出乎意料想起了带钱,最后在小白的极力反对下还是和他平摊和餐费。
原本以为他多少听懂了她的那番话,谁知分道扬镳前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我打小就学琴,多少有些固执。”简直和虢奕说的一样,这个死小孩简单到不会转弯。
中药铺旁卖画的郑爷爷又操起了他心爱的胡琴开始咿咿呀呀,奶奶煎茶熬药,她缩在竹编椅里津津有味的看书,时而站起来帮忙抓药称斤。
天越来越热,昼越来越长,一边和蚊子斗智斗勇捉迷藏,一边还要盯着冰棍强忍馋意打心理战。所以说她最讨厌夏天,可c市偏偏夏季最长,长过山川长过海天,怎么都跨不过去。
有天她正逗着隔壁家的三色小花猫,它乖巧的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她的指尖,这让她分外想念家里的小霸王be。
“肯肯有你的电话,是个声音好听的男孩子。”李芬阿姨穿着围裙到门口叫她,黑黑的圆脸上堆满了笑意。
她拿起电话说了声“你好”,电话那端的人开门见山。“要出去玩吗?”
才八月初,离开学还有漫长的一段时间。问:“会爬山看日出吗?”
虢奕确定道:“会。”
她用手抠了抠电话线,“那我要去。”
“好,明天上午我来找你。”
从她所在区到c市最北的那个区有一百五十多公里,没离开市但仍需要舟车劳顿。虢奕坐着私家车来接她,最后灰头土脸的被她拉下来去坐大巴车。
那个时候的车还没有被严格管制,超载现象随处可见。虢奕腿长坐这种短途大巴车非常不舒坦,看他拉着吊环站在她身边,突然心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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