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之间，已过十年。

    虽然赤城和加贺一直处在混沌之中，但她们从未沉睡，她们的意识逃不出这小小的天地，十年来，她们每时每刻都在学习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她们也尝试过，不去管那些在意识里不断浮现的，由各种各样的文字组成的信息，两个人在一起无顾虑的谈天。

    可是，正常来说，一个普通人可以和一个投机的人聊好几个小时的天，如果是太久没有相见的挚友，热情攀谈上一天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

    那一天之后呢……

    怎样才有可能继续不做其他的事，只管聊天呢？正常人绝对没有这个可能，这不止需要一个人的努力，得有这样闲情逸致的两个人，两人还要是朋友，更重要的是，要有相当丰富的知识储量，不然拿什么聊呢……

    两个人只聊天不做其他的事，一般人不会撑多久就疯了吧，而赤城和加贺就没有，因为她们不是人……这又是否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呢？

    赤诚和加贺聊了半年的天，对，是半年，那聊半年的天能聊些什么呢？

    她们把十年来学到的知识全部交流了一下，对了解到的一些事物进行了讨论，十年来所了解的一切，在不用休息的半年时间里全部讨论完毕。

    “加贺，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我们……”

    意识里半年前浮现的文字还停留着，只要加贺没看完，就会一直保存在那里。

    “我们继续把这些东西看完吗？”

    “……”

    沉默，久久的沉默，加贺没有听见赤城的回话。

    “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时隔半年，加贺继续看起意识里浮现的文字，刚开始，这些浮现的文字还能给赤城和加贺带来十分新奇的感觉，也没有过去多长的时间，这样日复一日的学习早就把最开始的新奇抹去，抹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一丝半点，到今天，只剩下了麻木。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过去了好一会儿，赤城传来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奈。

    “赤城，你说，我们真的可以摆脱这种神游似的状态吗？”

    “肯定可以，如果不可以摆脱，为什么我们又会在这学习了十来年的东西？我们一定有存在的意义，虽然不知道我们是被谁放在这里的，但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摆脱这样的状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生命，开始属于我们的生活。”

    接受的信息越多，赤城就越这么认为，如果自身的存在，不过是和浮云草芥那般微不足道，又有什么资格被困在这里呢？别人闲得慌不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要怪袁老爷子了，都怪他老人家把人喂的太饱了，不然哪来的这么多破事。

    “可还要等多久时间呢……”

    加贺有一点失落，加贺并不满足现在只能和赤城神交的状况。

    “可能是下一秒，也有可能是明天，还有可能是下个月，明年，十年，一百年……不用担心，不管还要等多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等。”

    “……”

    “赤城，这些年也看见了不少同伴被击沉后，又从海底苏醒，接着再被击沉……你……恨人类吗？”

    “为什么要恨人类呢？”

    “那就是不恨吗？”

    “嗯，虽然我不痛恨他们，但我讨厌他们。”

    “……为什么呢？”

    “人类太弱小，不值得，也没有意义，世界大变之后，光靠那些人类的话，我们深海又怎么会输的这么惨？欠下的债，我会去找那些提督和舰娘讨……”

    “赤城，你说……”

    “嗯？”

    “你说，我们深海会有像提督那样的物种来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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