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夏儿(第1/4页)  安珺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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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了饭食,几人又说了会儿子话便散了。

    贺晚珺见人都走了,有些疲累的锤了锤肩膀。

    夏儿见状,上前轻声道:“奴婢替王妃揉按几下可好?”

    贺晚珺唔了一声,坐在梳妆台前,见镜子里的夏儿低垂着眼睫,动作有力的替她松了松肩膀。不一会儿,贺晚珺便觉得整个肩颈都放松几分,“真是好手艺,你这是学过吗?”

    夏儿轻声道:“奴婢以前在家经常替母亲揉按,次数多了也渐渐摸到些门径。”

    “是个有孝心的丫头。”贺晚珺听闻夏儿此言,笑着赞赏道。

    “王妃谬赞,这本是做子女应该做的。”夏儿倒是不卑不亢,这番举动在贺晚珺眼中显然很是加分。

    “我见你五官颇具异域风情,你本名叫什么?”贺晚珺见镜子里的夏儿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心下罕纳不已。

    “奴婢有罪。”夏儿突然在贺晚珺身后跪下叩头。

    见此情状,贺晚珺侧过身子,纳罕道:“何罪之有?我这里不兴跪来跪去,起来回话。”

    夏儿站起来,抹了下面颊上的泪水,“奴婢本名夏黛尔,母亲是鹘族人,奴婢父亲是夏善。”

    夏善这名字贺晚珺略有耳闻,曾经在侯府听那些下人闲聊时说起过芳禄街有两个地头蛇,开赌坊的夏老大和开妓院的情妈妈。这夏老大本名夏善,名字虽有个“善”字,做的事却和“善”字不沾边。侯府有些下人闲时也回去他的赌坊玩上一两票,因着侯府的关系,那夏老大倒是捧着几分。贺晚珺也是听了几句,再多的信息却也不知晓。

    “夏善的名字我也曾经听过,你既然是夏善的女儿,为何卖身为奴?”贺晚珺想着她应该是有些苦衷,不然堂堂一位赌坊老大的千金,何苦作践了自己。

    夏儿似哭似笑的摇着头,“奴婢情愿没有这个父亲。”

    “此话怎讲?俗话说,儿不嫌母丑,夏善怎么说也是你的生身之父。”

    “王妃以为奴婢嫌弃父亲是开赌坊的吗?”夏儿哭道,“不是因为这个,奴婢母亲只是父亲后院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连个名分都没有,平日里也像那些嬷嬷们做着脏活累活。去年冬天的时候,奴婢母亲受了风寒,请了大夫看了几次都不见好,奴婢去求父亲,怎知父亲早已经厌倦母亲,道了句既然看不好那就算了,平白浪费那些银子作甚?”

    贺晚珺听后,眉头一皱,想到自己母亲,倒也有生出几分同情。

    “后来母亲病重,没多久就去了。那个人让人用一张席子卷了就要扔到城外的乱葬岗,还是几个和母亲交好的老嬷嬷看不过去,凑了点钱帮奴婢买了口薄棺,又帮奴婢安葬了母亲。”夏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语调里满满都是恨意。

    贺晚珺面露不忍,站起来扶起她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擦了擦她满面泪水,“后来呢?”

    “后来有一日,一位大人看上奴婢,那人为了讨好他,想把奴婢送给他做个玩物。奴婢不愿意,找个机会,连夜跑了出来。奴婢躲了一段时日,后来见王府招人,奴婢就过来报名,奴婢想着若是府里收了奴婢,奴婢就一直在王府里,想来那人再神通广大也想不到奴婢会藏在王府。若是王府不要奴婢,奴婢就干脆找个地方自我了断,也好下去陪奴婢的母亲。”夏儿抹了把脸,又跪在贺晚珺面前,“求王妃不要赶奴婢离开,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侍奉王妃。”

    贺晚珺见她哭的可怜,说的话也是真心实意,沉吟半响让人去请了清溪姑姑过来。

    不多时,清溪端着一盏润肺清火的杏仁酪进来,“见过王妃,这是小厨房特意准备的杏仁酪,春日干燥,还请王妃多用些。”

    “有劳姑姑了。”贺晚珺笑着应道,“姑姑请坐,有些事我想问问姑姑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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