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视线相撞,薛雨繁道,“饭好了。”
闻着淡淡的米饭香,看着正忙活着的人影,时寒屹心中忽然有种天长地久的感觉。
看着正在专心喝汤的时寒屹,她夹的菜落回自己碗里,那滴汤汁在他的嘴角。
薛雨繁本想开口打断正泰然自若的他,但想到或许自己的动作会加分。
于是她伸出手至他嘴角,轻轻帮他擦去汤汁,他愣了一会儿,她说,“有东西。”
如果没有看见她的手重重在大腿的裤料上一抹,他的心情算是愉悦。
只是他观察地太过细微,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自己的凳子摇摇晃晃,薛雨繁低下头去观察,看见桌子下他的长腿左右交叠,端得是怡然自若。
他是不是忘记这是谁租的屋子,是不是忘记是谁天天准备伙食。
他自然得都快让薛雨繁觉得一直在出钱出力的是对面的人而不是自己了。
“怎么了?”时寒屹见她半天不起来,搁了筷子,问。
身下的凳子有一个角处在凹陷的水泥地面上。
她移了移凳子,“没事。”
低头嚼了口菜,将它们吞下去之后,眼眸落在碗的边缘,“时寒屹,你觉不觉得应该在那笔账上扣掉你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听了这话,他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我给你算算,我在你这里住了三晚,吃过十顿饭,你这里的环境和伙食,算住宿费800,”
“打住打住。”薛雨繁接道,“我上次的出场费可是两万,现在你只要在我家,我可是一直陪在你身边,这笔费用你可以加进去。”
他眼眸落在她正滔滔不绝的嘴唇,带着抹兴味,“你这么会算,建议你以后去银行上班,”他双手交叠在腿上,笑问,“那你说多少?”
“至少三万。”她低头喝汤,并不看他,其实耳后微红,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耍无赖的。
但思及从前他说过的话,底气又足了起来,“时寒屹,你不是说过,我们在一起,那笔账一笔勾销吗?”
“这是有时间限制的。”
薛雨繁咬着勺子略一用力,发出像鸭叫一样的声音。
他笑了,“那就按三万算。”
门铃恰在此时响了,大门一开,正是房东,薛雨繁热情招呼,“进来坐。”
房东阿姨也有些愧疚,“雨繁啊,是这样,下个月我一个亲戚要搬过来,所以下个月这房子我不能租给你。这个月的钱我也不收你的。”
说着,便塞了十张毛爷爷过来。
刚租这房子的时候,这房东对薛雨繁特别仗义,一千块能租这么好的房子实在是她捡了个便宜。
她总不能得寸进尺。
于是将钱推回去,“阿姨,钱您收回去,下个月我一定搬。”
“真是阿姨对不住你。”
“阿姨您慢走。”薛雨繁这才关上门,往里走。
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时寒屹道,“你听到了,下个月我要搬家。”
他手指点着桌子,略一沉吟,“我在城东有一栋房,离你学校挺近,要不你搬过去。”
这个办法好,薛雨繁笑着应下。
时寒屹的屋子是薛雨繁那间房面积的十倍不止,她看着遥控控制下的七彩灯光,啧啧叹了会儿。
程宇在一旁介绍,“程小姐,这房的采光很好。”说罢,他拉开淡蓝色窗帘,外面是一片河湾。
薛雨繁眼睛一亮,含笑算答,又重复道,“薛雨繁。”
程宇也笑了,思及上次叫“雨繁”时,那道冰冷的目光,他忙客气地称呼,“薛雨繁。”
其实程宇觉得这样称呼别人,以他圆滑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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