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单独住进一个大房间，小芳也搬了进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毒君子在毒性没发作时，像一尊没任何表情的冷面菩萨一样，沉默不语地坐在床上，盯住一个目标发愣发呆，即使来了人，她都理也不理。小芳总想跟她搭腔，借此了解她的心理世界和过去经历，以便对症下药，但小倩一直不予合作，小芳心里十分苦恼。不合作倒也罢了，无非拖延一点时间慢慢感化。可是一旦她毒性发作，就像疯狂的母兽，头撞墙不算事，满床满地打滚，逢东西就咬。每当此刻，小芳不知为什么就像自己毒性发作那样难受，只是拼命地把她抱住，竟舍不得暴力强制一下。

    “哎哟！突然，小芳直感抱着对方的一只手臂一阵剧痛。啊？小倩在疯也似撕咬她的手臂。

    “你咬就咬吧，只要不咬自己不糟蹋自己，或许咬过后你要好受一点。“小芳咧着嘴边嘶嘶，还边这么说。也是鬼迷了头，尽管痛得快招架不住，她还硬充英雄好汉而紧要银牙强忍着，任凭额上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地滚落。显而易见，她是想以舍己救人的精神来感动小倩。

    实际上，小倩在疯狂迷乱中也感到奇怪一直以为是在咬自己的手臂可咬了半天居然没一点痛感。，她错愕地又以为在咬没有知觉的其他物体，但其他物体不是冷冰冰的干巴巴的，就是硬邦邦的没有任何异味的，分明咬的是柔软的温热的微带咸味的肉体。直到嘴里有一股黏稠的浓咸味，她才感觉不对劲忙松开牙定神一看，竟是满手臂满嘴的血。鲜血从女管教手臂上深深的牙印中潺潺流出。啊？真混，原来咬的不是自己，而是女管教。可女管教为什么忍心那自己肉体让她咬呢？难道不觉疼吗？她疑惑地瞅着女管教，但见女管教痛得眉头紧锁，面额大汗淋漓，却一点不愤怒，她甚是惊讶：“你已经痛成这样，为什么强忍着让我咬？还居然不生气？“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能好受一点，这点痛我不在乎，我气什么？“小芳还真装得不在乎的样子。

    “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傻，就是把你手咬断也不管用嘛，不如拿粉来给我过把瘾，不然就让我死吧，嗯，快点，我受不了啦。“小倩依然未从痛苦而绝望的疯狂中解脱出来。虽然心里十分清楚女管教舍身忘痛是何等的用心良苦，但仅仅忍痛让她咬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她要粉止瘾，要么让她去死。尽管她并不指望世上有深知她痛苦的好心人能额外给她”加餐“度命”，只不过是难受至极逼着她不得不作无望的哀求罢了。

    “你真的很想粉过瘾吗？可那是害死人的毒品呀。”小芳潜意识里似乎感觉有转机的希望，但又是在看不下去姑娘的痛苦状，便忧郁地试探着问道。

    “毒品害人我懂，而且体会的比你深，可我愿在毒中生也愿在毒中死。你不能给粉我度命，问这些寡话干吗？岂不是放屁带饭菜羹。”小倩没好气地说，以为女管教是在戏弄她。

    “听说所里不是已多次给你们服了毒品吗？”

    “每次分量太少，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够。”

    “目的是戒毒，当然分量少。”

    “我中毒这么深，毒瘾这么大叫我怎么受得了，又怎么戒得了？”

    “如果我适当给你加个餐，你能慢慢地把毒戒掉吗？”

    像发现了救命物一样，小倩突然眼睛亮起来：“你有吗快给我服下。“说着，猴急地伸出骨瘦嶙峋的双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小芳原想把药粉先亮出来，忽一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亮相，而此时正是火候。

    “也许，不，我能戒掉。“小倩为了快一点过瘾，竟稀里糊涂地信誓旦旦。当她见女管教像变戏法似的亮出了一小包令人口馋欲滴的白粉，忙不迭伸手就抓，不想小芳把手中物收回：”慢，你先洗罢手脸，梳理梳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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