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我家今天吃火锅,我爸做得天下第一好吃!”
“才不要。”
他可真好看啊,童知看着他,眼睛都移不开:“走嘛走嘛。”
“走开!”
“来嘛来嘛!”
“不要,我可是坏人!”
“没关系,我是好人!”
“”
就这样,沈遇莫名其妙地被童知“捡”了回去。
不过她说得没错,那天晚上的那顿火锅,真的是天下第一好吃。
也不知道她和她父母扯了什么谎,他竟然顺理成章地在她家待了下来。
假期开始,她父母白天要上班,她就大摇大摆领着他到区找其他朋友玩,他听到她到处和别人说他是她未过门的夫君,将来要嫁到她家的。
他懒得理会他们,自己坐在一旁的秋千上。
已经两天过去了,他妈妈是不是已经发现他不见了?会着急吗?还是会暗自庆幸终于把他这个包袱甩开。
一阵喧闹声突然响起,他望过去,一个胖胖的男孩在抢童知的东西,好像是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
童知在男孩的面前就像只鸡一样单薄,吊坠很快就被男孩抢走了,他还一把将童知重重推到在地上,周围的朋友们都吓得尖叫起来。
沈遇冷眼看着热闹,没有动作。
“还我!这是我外婆给我的,不给你玩!”童知顾不上膝盖摔破了,死死拽着男孩不放。
男孩正想一脚把童知踢开,这时候,突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身影扑上前来,他一时不察被扑倒在地上,两人扭打起来。
沈遇当时又瘦又矮,很快被反应过来的男孩按在地上提拳就打,直到路过的大人把两人扯开。
童知的东西被他抢回来了,但他手臂上,脸上到处都是擦伤。
被男孩推倒的时候童知没哭,见到沈遇这样,她倒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边哭还边给他上药,红药水胡乱抹得他手上脸上到处都是。
她怕弄疼他,还一个劲的问他疼不疼。
“这有什么疼。”
沈遇嘴硬道。
可是没有人知道,除了姥姥姥爷以外,那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
他在他们家待了不到三天,可越是待下去,他就越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温暖的沼泽一样,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慢慢往下陷。
可是他们对他越好,就越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他很清楚,不属于他的温暖终归要结束。他不害怕寒冷,但害怕习惯了温暖,就再也没有回到寒冷中的勇气。
于是他悄悄地逃跑了,甚至连招呼都不敢打。
这事他没有和童知提起过,可能她也早就忘了。
“咚”地一声响,将沈遇从回忆里拉出来。
童知已经睡得昏天黑地,车子转弯的时候一头撞在车窗上。
“”
沈遇把童知的头摆正,她的额头上红了一片,就是刚刚在车窗上磕的。
这样都没醒,不会是撞晕了吧?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童知像是感觉到骚扰一般,眉头皱了皱。
沈遇勾了勾唇,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保护他,现在倒是张着嘴一个人先睡得昏天黑地,她对他就这么放心。
“智障。”
他忍不住轻声说了句,眼里好似有波光在闪动。
她很温暖,温暖到他发现自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已经舍不得松开手。之前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突然都迎刃而解。
他已经两次陷入同一个沼泽,但是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想,也再没有力气逃走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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