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看了一眼迟墨，自顾自地倒着酒，说道:“好吧，告诉你也行。那天那些猎人来到山里，寻了半天也没找到我。那些蠢货殊不知我一直跟着他们。他们累了后坐在林子里休息，开始谈论些不好的话题。言语淫荡不堪，先是他们自己村子里的姑娘，直到后来，他们居然敢。唉。”他叹了口气。

    “莫青。”

    “唉！我当时生气啊！然后我就听到他说话了。他告诉我不能再躲着当个缩头乌龟了，他要给我展示什么是力量。”

    “所以你失控了，他杀了他们。”

    “是的。可以说是我吧。我变为狼人，爪子上缠着黑气，乱砍乱杀。但你知道吗？那种感觉，你的身体不由你控制，而你却能看到一切，只能任凭他杀戮。”

    “呃，我想象得到。”迟墨想起格莱迪卡屠杀狼的时候。

    “不，你不可能想象得到那种痛苦的。”莫凯斩钉截铁地说，又喝了一杯酒，继续道:“我拼命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我成功了。我停下了我的动作，那时我刚好砍下一个人的脑袋，我和那个脑袋对视了一眼。让我无比恶心。接着我回头看了一下那战场，呸，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根本谈不上战斗。那场地上没有一具完整的身体，恐怖如同地狱。但还有一个人活着，那时我恢复了理智，便迅速离开了。”

    迟墨为他倒了杯酒，他继续说:“我来到河边，看着自己这副模样，狼头上粘的全是血。我拼命地洗，但是皮毛中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洗不掉了。”

    他自嘲般地摇摇头，说道:“我的英灵嘲讽我是个懦夫。他告诉我那些人该死，那些人讲你视为怪物，告诉我要抵抗，而他能给我力量。他命我向天嚎叫，然后狼便蜂拥而至，狼群之王向我俯首，我成了这支军队的将军。”他挥手招了一匹黑狼，迟墨认出这只硕大的黑狼就是咬住他长枪的那只。黑狼乖巧地趴在莫凯身边，莫凯抚摸了几下，接着说:“从那时起，我知道我回不了头了，我肯定会成为一个祸害。我看着水面上的自己，那副可怕的样子，我痛恨这张脸，痛恨这力量，更痛恨那英灵。我用爪子狠狠地撕毁了这张狼脸，但是可笑的是，当狼化消失时，那疤痕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脸上。我将永远都是怪物般的样子了！”

    莫凯语气越来越激昂，他说完这些又喝干了杯子中的酒。

    迟墨又为他续上，坛子中的酒已经不多了，他又问道:“那你后来呢，后来不是只袭击牲畜吗？怎么到最后又杀了酒商。不会也和莫青有关吧。”

    莫凯无奈地摇摇头，口地喝着酒，说道:“是那英灵，原本我发现，只要我不生气，他是不会干什么的。后来，我渐渐控制不住他了，那次他爆发了等我在这里醒来时，我看着狼王嘴里的东西，我就知道又发生什么了。”

    “唉，你也是无辜。”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老天给了我这么一份眷顾。我都不奢求得到那魂具，我只想像当个普通人，虽然没法追求我喜欢的姑娘，但也能时刻陪在她身边，护着她，看着她。现在呢，只能在心里想她，从树林深处望她。知道我为什么要袭击你和莫青吗？”

    “吃醋了？”

    “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我知道我没办法配上她了。我希望她喜欢的那个人能足够勇敢，就算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她。所以那天对不起了。”

    “哦。这么回事啊。但你怕是搞错了，莫青又不喜欢我，那个李毅倒是还有可能。”

    “那个废物！”莫凯一句吓了迟墨一跳，接着说道:“那家伙阿谀奉承，以前就记得巴结我，我和我兄弟背后都叫他狗。我一离开，就走到莫青旁，那日我也想试一试他，仅仅一只狼，就丢下莫青一个人跑了。要不是你子，我非把他喂狼。”

    “呃。好吧。他确实如你所说。”迟墨将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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