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校长从包里拿出一个大如手电的东西，拨通了号码。

    泉贵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睛盯着那个会发声的大家伙，站起身，看了看孙军，又坐了回去。

    “嘚瑟”孙军白了一眼孙校长。“哔哔”声从孙军的口袋传了出来。

    “姐夫，我在小玲姐家，一会去医院”

    “是壮壮”孙军递到朝阳跟前。晃着，美滋滋地。

    “你俩的机器一样的，是不是你买”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孙校长，泉朝阳的嘴快速闭上了。

    “聪明，你咋那么聪明呢！啊“孙军手指摸着朝阳的下巴，讨好地说，手指堵住了朝阳的鼻孔。

    泉朝阳撅起小嘴，气呼呼地，鼻孔穿出的香气温热了孙军的手指，痒痒的。“哈哈”孙军笑出了声。

    “讨厌，你“朝阳打着孙军，笑声更大了。

    老孙看着儿子，手指贴在自己嘴上“嘘”着。

    “老高，你派人快点来啊，我和孩子就等你哪，我姑娘哭得，快别提了，快点噢老高”老孙的脸一会阴一会晴，变换着角色。

    孙军只顾逗着朝阳，根本不理孙校长。

    “嘘”泉贵走过来，扒开孙军贴近朝阳的头。

    “明白，叔”孙军笑呵呵地，捂上了嘴。

    老孙校长瞪着儿子，不是好眼神。

    “吱、哧“窗面传来小汽车的刹车声。

    “人在哪儿，我们是派出所的，有人报警”门外传来喧闹声。

    “老孙，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还报警了”院长急冲冲地进来了。“唉，老孙哪儿”指着孙校长的手放下了，院长摇晃着脑袋，垂头丧气地。

    “老张，这事太严重了，有个孩子都弄怀孕了，你不知道吧”老孙贴近院长，小声地说，眨着眼睛。

    “啊这”院长开始磕巴了，愣愣地杵在哪儿，张大了嘴巴。

    “我本来不想报警的，但人家不同意”

    “唉”老孙校长摇着头，叹着气。

    “看看”孙校长拿起那张小纸条，在院长眼前晃了晃。

    院长伸手想抢下来，看看写的是什么，被孙校长一把塞给了泉贵，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院长室。

    张院长撵了出来，孙校长拉着他给警察带路，向保安室走去。

    泉贵东张西望，跺着步，搓着双手，整个头都扭向后方，惦起脚尖，眼睛瞄向旁边看热闹的人群。

    “爸，快点”泉朝阳拉起泉贵的手，拽着。“好了，好了，看见了”泉贵摆着手，点着头。

    一个女人向楼下跑去。

    医院外，大个子正等在哪儿，一起去了警察局。

    孙军给壮壮发了信息。

    一辆轿车停在派出所楼下。

    泉壮壮领着刘红征，一行五人下了车。

    泉壮壮很会来事地拉起门帘，刘红征的一只脚刚刚抬起，头探了进去，身子进去了一半。“让一下，快让一下”一个女孩从旁边挤了过来，胖胖的，奔跑着。

    刘红征被挤到了一边，头被裹进那被壮壮托起的门帘里，“呸、呸”门帘上的灰尘弄了刘红脸一嘴，他弯下身，扑打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急了”女孩回过头，那带着泪水的脸上强挤出笑容。

    突然愣住了。

    “方亚玲，还真是你”刘红征拉住胖女孩的胳膊，将她从门帘里侧薅了出来。

    “刘红征”女孩并没有很兴奋，一张肉肉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刘红征问。

    “我，是我哥，出了点事”

    “刘红征，我先走了”女孩跑着离开了。

    “刘哥，谁啊”壮壮拍着刘红征问。

    “我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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