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小孩子心性,乐康很快转移注意力,和兰丫一人端来一碗水趴在桌子上,沾水练字。
紫芝望向院子里魁梧的身形,挑了挑眉,走出屋。
院中,各类药材,干的、未干的、根状、叶状,摆放井井有条,如果懂医的人会发现所有草药都根据药性依次排列,找起来十分方便。
彭海看得眼花缭乱,拿起其中一个簸箩里的干草药闻了闻,苦涩直冲脑门,龇牙咧嘴的放了回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连忙回头,不好意思的挠后脑勺,“妹子,我今天来送钱,那天谢谢你了,金蝶被咬我一下荒了,上阵杀敌还没这样呢。”
搁她这儿秀恩爱来了,紫芝挤了个笑容,随口一说,“眼下季节蛇活动频繁,不能保证下次有没有好运气碰到无毒蛇,彭大哥可以买决明包防蛇。”
“还是妹子体贴,决明包是啥?蒸包子吃的吗?”
“是我缝制的小布包,方便随身佩戴。包里主要配料是野决明,一种可以治疗蛇毒的草药,可内服也可外敷,气味会让蛇远避。”
平时她和兰丫、乐康进山时都戴在身上,虽然偶遇过蛇,但从未发生蛇进攻咬人的凶险,即便意外发生,也可用来稳住毒性。
“成,我买一个。”彭海摸着怀里的铜钱,一边问一边摸索,“算上次的三包药,一共多少钱?”
“一个?”
“是啊,就金蝶带一个,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怕!”
紫芝讪笑,不再多话,“决明包十文,三包药十文,一共二十文。”转身准备回屋取决明包,就听身后的惊讶声。
“决明包这么贵?”彭海记得三包药不过一巴掌大,要十文就罢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布包竟也要十文钱。
紫芝微微蹙眉,“彭大哥觉得我故意抬高价吗?”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发誓,从来没有怀疑过。”彭海摇头如拨浪鼓,额头冒出一层汗,“我知道从前金蝶对不住妹子,如果换做是我早断绝来往了,妹子心善豁达,才不和我们计较,我咋能怀疑没妹子呢!”
一句“我们”让紫芝一震,难以理解的问:“彭大哥有难言之隐,还是对金蝶……”
“哈哈哈,妹子说笑了,我还能受威胁吗?只不过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彭海爽朗大笑,坦然承认,“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受不了那娇滴滴的女人,金蝶正合适和我过日子。”
紫芝看到了彭海眼中的希翼,憧憬今后和金蝶的生活,哪怕鸡飞狗跳他也愿意。
“野生野决明十分稀少,我这里大多数的野决明都是村民卖给我的,十文钱买来再给彭大哥。”她点了点头,回归正题。
“这样啊,太不好意思了,妹子多少应该赚点。”
“行,那便十二文,一共二十二文。”
“……”
彭海离开后,紫芝收起钱回屋,姐弟俩仍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练字。
她笑了笑,走过去胳膊搭在兰丫肩头,“练得怎么样?我开始考了,错一惩百。”
练字没有捷径,踏踏实实每一笔,现在他们没有条件笔墨纸砚,但可以用水写,写完字迹干了继续写。
姐弟俩上进又肯吃苦,完全正确的考试结果,紫芝倍感欣慰。
让她惊喜的是乐康对数字敏感,竟能记下百草庐记录在案的所有草药份量,以及村名贩卖草药时的重量。
“再过两年,你就可以胜任百草庐的掌柜了。”她揉搓乐康的脸蛋,欣喜道。
“我会努力,不辜负两位姐姐!”乐康有点害羞,任由紫芝魔爪的蹂躏,忽然,抬头担心的问:“姐姐把自己的艾草卖了,赶紧再做一个吧。”
他们约定明早上山寻找那株到手边飞了得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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