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别人这么说,她不信,但魏元说得,她就得斟酌了。
紫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先和李桂英说:“大娘,我出去一趟。”
“成,你忙你的。”李桂英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记挂严毅,以为驿站出事和西海剿匪有关,脸色不是很好。
紫芝心知肚明,但不好说什么,扭头和魏元走了。
步伐一快再快,几乎小跑到驿站。
突然一声嗷叫从后院传来。
“是不是谁受伤了?”紫芝心头一沉,可转念一想,不应该啊,当初他们那副血肉模糊的模样,一声不吭只管傻笑。
谁知魏元竟严肃的点头,“是小六。”
“我去看看。”
紫芝快步往后院走,却被魏元拉住,神色怪异,“你要有心理准备,小六不舒服的地方……他不肯给别人看。”
紫芝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下移,停在了魏元的下身。
不好意思给看的地方似乎只有这里。
魏元转过身子,避开紫芝的视线,轻咳一声,“你知道就行,小六脸皮薄。”
匆匆赶到后院士兵住的屋时,大夫李祥尴尬的站在门口晒太阳,嘴里嘀咕着都是男人还害羞,其他五个士兵则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瞅。
紫芝眼角一抽,第六感强烈,“少将军是不是把小六堵屋里,要扒小六裤子?”
五个人齐齐对她伸出大拇指,料事如神。
“你是男人,八道,会耽误您属下的病啊!”李祥气急了,一手指向紫芝,和牧南星控诉。
一辈子行医,从来没听说过男人的病吃几个香螺能治愈,十几岁的丫头张口就来,她自己都是个病秧子,简直在胡闹。
他顺势拉过其中一个士兵的手,“来来,我给你号脉,不能被一个胡闹的丫头耽误了。”又对其他人说,“你们都过来。”
“要不,你管管我?”紫芝哭笑不得,扭头对牧南星说。
李祥好心怕士兵们被延误伤情,她也不能小肚鸡肠不是?
何况,她怎么解释,她在现代和爷爷习的中医比如今他老人家了解全面。香螺清热利水,除湿解毒,的确有多种临床应用,小便不通、黄疸、脚气、水肿、痔疮等等。
如果她和他说这些,怕是要被认为脑子有问题了。
“管。”牧南星黑眸半眯,嗤了一声,从小六手里拿过田螺酱塞进进大夫手里,“回家尝尝。”
无论李祥说什么,他冷着脸把人丢出了驿站。
“唉?再怎么说他是一个老人家,你动作轻点。”紫芝一路跟着牧南星。
砰的一声,关阖的大门阻绝了大夫的喊声。
牧南星顺手把紫芝拎回正屋。
房间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紫芝见牧南星不说话,忍不住逗他,“你信我?不怕我治不好小六。”
只要是正常人,都在选择经验丰富的老者吧,而不是她这个更像是江湖骗子的黄毛丫头。
桌旁,牧南星胳膊支在桌面上,一手摸下巴,状似思考,“你,觉得呢?”
语速缓慢顿挫分明,慵懒的调调,惹得紫芝心里七上八下,明明她在逗他,怎么感觉反过来了。
“少将军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我治不好小六,我赔他就是。”她抿了抿唇,故作淡定的笑道。
“你怎么赔,找不到媳妇你赔?恩?”牧南星眉梢一挑,目光渐渐回落在紫芝身上,嘴角的笑意让她有点慌了。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他对她笑,不是胆小,而是过往经历得出的经验之谈。
“少将军又想祸害哪家去了,你得控制住自己。”紫芝站在门口,声音微微提高,重点申明,“大夫就事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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